“您還是改拍有聲片吧,保準很精彩。有幾部我要幾部。至於無聲片,我就無能為力了,總不能眼睜睜地把錢賠掉吧?”
卓別林幾經思考後,他想,既然不同類型的娛樂可以共存,那麼不同類型的電影也應可以並存的。再則,他堅信自己的啞劇藝術是首屈一指的,為什麼不能再拍出一部理想的無聲片呢?
於是,他創作、主演了他一生中最傑出的藝術片之一《城市之光》。這部影片後來在好萊塢慶祝它誕生一百周年的時候,獲得由著名的電影史學家、影評家評出的“十佳影片”稱號。
影片表現的是:當城市繁榮起來的時候,城市裏貧富懸殊的現象也更為明顯。卓別林通過流浪漢與賣花盲女、百萬富翁之間的關係,展開劇情。
卓別林幾經周折,找到一家從沒放過電影的戲院來進行《城市之光》的首映。
首映那天,正好愛因斯坦夫婦在洛杉磯,於是卓別林把他們請到自己的別墅共進晚餐,然後驅車去市內,他沒料到的是,那家戲院附近幾條街都是人。擁擠的觀眾把戲院附近商店櫥窗的玻璃都擠碎了。警察局派出了警車、救護車。卓別林和愛因斯坦夫婦在一隊警察的護衛下,才擠進了戲院的休息室
老板還不懂放映電影,在有關工作人員的指導下,電影開始了。第一個鏡頭終於出現,經曆了多少次大場麵的卓別林,此時也禁不住急促(cù)地心跳……
觀眾們卻心情舒暢。開始笑出聲,後來大笑不止;卓別林聽到笑聲,看著影片卻隻想哭,他贏得觀眾了!一切擔心和疑慮都煙消雲散。
放映到最後一場,當看到賣花姑娘終於認出衣衫襤褸襤褸:衣服破爛。的流浪漢時,卓別林看到愛因斯坦博士在拭眼角的淚花。
《城市之光》每周的收入是當時走紅的有聲片的兩部,並超過原訂放映8周的計劃,連映了12周。終於,那些大影院耗(hào)不住了,聯名要求那所戲院停映,用高價訂下了這部影片。
19世紀30年代初歐美,正值經濟危機。卓別林看到一些令人深思的情形:
黴爛變臭的食物在食品廠的牆外堆成小山,碼頭上成箱成箱的貨物沒有人動,而那些餓得皮包骨頭的人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資本家們把它們放得變質黴(méi)爛,而得不到一丁點兒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一次聚餐時,一個記者問卓別林:
“卓別林先生,您是否認為我們當前的經濟危機已經無可挽救了呢?我覺得除非發現更多的黃金,否則人們得被迫拿體力與自動裝置競爭。”
卓別林說:“事情並非如此,自動化是好的,至於減少就業機會,也許是一個階段性問題。”
還有一個記者對他說:“好多農村的青年被大工業吸引到工廠裏去,隻要機器轉著,工人就不能停下來。隻四五年時間,再回到家裏,那副可怕的樣子,連妻兒都不敢認了。其中還有好多患精神病的呢!機器害人啊!……”
於是,根據以往的記憶資料加上大膽的想象,以及當時社會的真實情況,卓別林用了3年時間完成了巨片《摩登時代》。
夏天裏,卓別林第一次破例在製片廠舉行了記者招待會:
“今天,我邀請各位到此,為的是告知大家,曆經3年時間創作、拍攝的無聲影片《摩登時代》已經完成了。……”
記者們來到卓別林的製片廠都覺得是回到了從前。在大型攝影棚遍布的好萊塢,惟有卓別林仍保留著17年前的,手工業式的矮小廠房,全世界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拍無聲片。
這世界上最後一部無聲電影到底如何?美國各大報刊的記者在1936年2月5日,從紐約向全世界傳遞了這樣的信息:
“大批警察努力把埋伏在電影院入口前的人群消除掉,因為上萬的影迷把百老彙大道擁塞住了……”
隨後,報道說,公映的第一周觀眾人數打破了記錄,再以後它風靡(mí)了全美,廣大觀眾很喜愛這部片子和卓別林的新形象,他在片中挑了個摩登的職業:大企業的機械工人。
影片詛咒了大資本家為榨取高額利潤,不斷增加工人勞動強度。影片表現了很強的社會責任感。正如影片片頭字幕所寫:
“《摩登時代》是有關工業和個人奮鬥的故事——人類為追求幸福而戰鬥。”
各界人士評說,卓別林以極其高明的藝術技巧和極其荒誕荒誕(dàn):極不真實,極不近情理。的藝術形式,揭露了大機器時代的荒謬與反常。具有很強的思想深度和認識價值。有的評論家說,可以從這部影片中,學習到“比聽哲學家的的演講更多的東西”,是藝術形式的《資本論》。
1933年,法西斯頭子希特勒出任德國總理後,對內迫害進步人士、猶太人,對外加緊擴軍備戰。
卓別林收到一位記者寄來的印有希特勒照片的明信片。上麵全是希特勒演說的情景。
一張是希特勒在向人們大聲疾呼,手掌彎曲得像兩個爪子。
另一張,雙手在胸前緊握,像在抓舉啞鈴一樣。
還有一張,他在敬禮,右手向斜上方揮起。卓別林真想放一隻髒兮兮的盤子在上麵。
更叫卓別林驚異的是,希特勒的模樣怪怪的:鼻子下留著一小撮牙刷似的胡子,腦袋上豎起幾綹(liǔ)亂發。看上去簡直是在拙劣地模仿“夏爾洛”,甚是滑稽可笑。
待到好友愛因斯坦夫婦受到希特勒的迫害流亡美國時,卓別林便不再覺得他可笑,而認為他是一個瘋子!
隨著戰爭陰雲的逼近,卓別林決定寫一個反對戰爭,諷刺希特勒的劇本《大獨裁者》。這是一部有聲影片,他可以在戲中扮演兩個角色,一個是以希特勒為原型的獨裁者興格爾,他可以當著觀眾胡說八道,另一個是依舊不開口的流浪漢猶太理發匠。
一些報刊發表了《大獨裁者》的初稿,德國為如此露骨地反對希特勒納粹主義的內容大為惱火,對這個卓別林恨之入骨。
一天,卓別林正在拍攝《大獨裁者》,一個臉色發白的工作人員,氣喘籲籲地衝進攝影棚,遞給卓別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
“查理,這是剛才在大門口撿到的。”
納粹分子在這封信中,用赤裸裸的語氣叫囂(xiāo):
如果你不停止拍攝這部電影的話,將來無論在哪個城市,哪座影院放映它,我們就要在哪裏放臭氣彈,向銀幕開槍!”
正當盛年的卓別林壓下滿腔怒火,把那些恫嚇恫嚇(dònɡ):威嚇。的信輕輕扔到廢紙簍裏。他嘴角邊浮起一絲輕蔑的微笑,聳聳肩說:“沒什麼了不起,那就讓他們開槍吧。我非要嘲笑希特勒不可!這就是我的回答,來,各部門準備,開拍!”……
影片要放映了,卓別林卻又擔心起觀眾們的安全來。他找到一個工會會長,想請幾十位工人到時幫忙維持秩序。會長一聽哈哈大笑:
“我不相信事情會鬧成那樣,查理,你有的是你自己的觀眾去對付那些壞蛋,隻要有他們維持影院的秩序就夠了,何況納粹分子在美國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
卓別林勇氣大增,1940年影片正式上映。其轟動效應持續了幾年。先是紐約人如癡如狂地爭看,兩家影院一起連續放映了三個多月。然後,影片運到英國,盡管是在戰時,但觀看影片的盛況空前。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和結束之後,它陸續在世界各地上映,受到了空前的歡迎和好評,給全世界人民增強了戰勝法西斯的信心與力量。
銀幕下的藝術大師
1916年,在卓別林赴紐約之前,一位他所敬佩的著名演員忠告他:
“你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將來的生活是美好的,隻要你知道怎樣待人接物……有許多成名的演員都犯了這個錯,那就是:他們喜歡出頭露麵,好聽人家稱讚,這隻會毀了他們在觀眾心目中的形象。”
動身之前,卓別林給雪尼拍了一個電報,告訴他自己動身和抵達的時間,然後上了開往紐約的火車。這是一列慢車,要經過幾個州、市,5天才能到達終點。
火車到達某站時,卓別林臉上抹著肥皂正在刮臉。一群人在車停穩後,衝進車廂大喊大叫:“他在哪兒?”
“查理·卓別林在哪兒?”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他應聲答道,這一下麻煩可就來了。
“我們代表這兒的市長和所有崇拜您的觀眾,請您下去和我們一起喝點冷飲,吃點點心。”
卓別林麵對殷勤的影迷們,不知如何是好:
“瞧我這樣了,……怎麼下得去啊!”
“沒關係,沒關係,查理,隻要穿一件晨衣就行了。走,這就去跟大家見見麵吧!”
他趕快擦了臉,他不再刮剩了一半的胡子,一麵扣衣扣一麵下車去。
站台上旗幟飄舞,彩帶飛揚,人聲鼎沸,市長盡量提高嗓門致詞:
“卓別林先生,我謹代表全市所有崇拜您的人……”
歡呼聲一再打斷了他的開場白,人群甚至把卓別林與市長擠到了火車旁邊!現場的警察趕快過來“營救”,“快退,退後點!”
好不容易他們兩人才回到原地,市長用一個湯匙敲著桌子,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發表演說:
“卓別林先生,您的德克薩斯州的朋友們,為了表示對您的電影的感謝,請您跟我們一塊吃點蛋糕,喝點可口可樂!”
桌子周圍已被擠得水泄不通了,大家都想看看現實生活中的“夏爾洛”。卓別林隻好站在桌子上,對擁擠著的影迷們表示感謝,還用可口可樂與市長幹杯……
原來,他發往紐約的電報要經過幾個地區的中轉才能到達。各地郵電局的電報生把這消息透露給了各地的報館,各報館又把消息公開了。
這樣,卓別林經曆了一係列夾道歡迎的場麵,才抵達紐約站。可誰知剛一到,就收到一份嚇人的電報,是紐約警察局拍來的。仔細一看,原來是警察局長請他不要從中央火車站口出站,那裏已經人滿為患(huàn),提示他在第125號街車站口出站。
1921年9月初,卓別林乘坐當年來美的“奧林匹克號輪船返回英國休假。
他沒想到,船上有跟蹤報道他的記者!於是各類電報像成群結隊的飛鳥一般從這漂行的輪船上飛往各地:
“卓別林衣錦還鄉!沿途將有歡迎盛況!”
“客輪每天沿途發布的新聞和查理在船上的活動,均由本社每小時從船上發出簡報,並在街頭出售號外,介紹這位大名鼎鼎、小矮個子、撇著一雙怪腳的演員。”
“《查理,我親愛的》這首在英國廣為傳唱的歌曲,具體表現了一周以來,整個英國對卓別林的狂熱,這種狂熱隨著這艘“奧林匹克”號的逐漸駛近,而不斷加劇。”
“‘奧林匹克’號今晚將在濃霧中停靠港口,已有大群影迷聚集該地,歡迎這位矮小的喜劇演員。警察局為此正忙於安排,以維持現場秩序……一如既往,舉行遊行時,我報將報道:在什麼地點,什麼角度可以最清楚地一睹(dǔ)這位遊子的風采。”
船剛到英國,侍者把當日早晨報送進艙內,大黑體字母組成了通欄標題“喜劇演員歸國盛況不亞於狂歡節”、“卓別林抵倫敦將受到盛大歡迎”;另一版是“倫敦家家戶戶談卓別林來訪”,還有一條“看啦,我們的兒子”……
大群大群的影迷守候在卓別林下塌的旅館前的草坪上歡迎他,卓別林發表了簡短的致詞。卓別林回到樓上的房間後,又聽到影迷們在下麵喊:
“查理,好樣的!”
“查理,你為英國人爭了光!”
“查理,走出來吧!我們想見見你!”
於是他幾次走到陽台上,向人們揮手致意,還將一大把玫瑰花扔了下去。可馬上就有一個胖警察氣喘籲籲地跑上來:
“什麼也別扔,卓別林先生,樓下的人為搶您的花打起來了,有人會被踩死的!這我們可負不起責任啊!怎樣都行,可別扔花,不,什麼也不能扔,我可求您了!”……
一直到下午4點,卓別林的房間裏還是坐滿了記者,這可把他愁壞了:我回祖國,可不是為了來陪記者先生們聊天的呀!
忽然,他靈機一動,長長地打了個哈爾,又挪了挪坐進沙發裏的屁股。
“記者先生們,從昨天到今天下午,我還一直沒合眼呢,我想你們也有些累了吧。請侍者帶你們去樓下隨便用些咖啡,吃點兒點心,我也好忙裏偷閑,小憩(qì)片刻。各位意下如何?”
記者們見卓別林沒下“逐客令”,隻是“暫停”采訪,也樂得休息一下,於是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一見記者們走了,卓別林立即改換行頭“脫掉黑色禮服,換上普通衣服,扣了一頂帽子一直遮到眼睛。他悄悄地開啟房門,左右看看——走道裏並沒有人,便一轉身帶上房門,乘了運行李的電梯下樓,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而在旅館裏,鬧劇還在上演著。
卓別林以他的諷刺喜劇藝術名震影壇之後,模枋他的人越來越多,於是,某團體特意舉辦了一次比賽會,看看誰最像卓別林,並請了一些研究卓別林的專家擔任裁判。卓別林聽說後,也特地趕來參加比賽。評判的結果,卓別林屈居第二。發獎的那天,舉辦比賽的團體邀請卓別林前來講話,卓別林回信說:“世界上隻有一個卓別林,那就是我。為難的是,應該尊重評論家的意見,我既被評為第二名,還是請第一名講話吧。”
有一次,一個貴婦請教卓別林:“依您之見,哪種顏色的頭發——金發、黑發還是棕黃發的女人對男人最忠誠?”卓別林脫口而出說:“白發女人!”還有一次,卓別林參加一個研討會,一隻蒼蠅在這位令人琢磨琢磨(zhuó):思索,考慮。不透的滑稽(jī)大師頭上嗡嗡直轉,卓別林無可奈何地把手揮來揮去。後來,他要了一把蒼蠅拍,揮打了幾下,都沒有打中。最後,蒼蠅竟落在他的前麵。他舉起蒼蠅拍,正要予以致命地一擊,突然他停住手,仔細地瞧了瞧這隻蒼蠅,然後把蒼蠅拍放了下來。“你怎麼不打?”有人問。卓別從聳了聳肩說:“剛才不是這一隻。”
1938年,滑稽大師寫成了以諷刺和揭露希特勒為主題的電影腳本《獨裁者》,但影片開拍時,派拉蒙電影公司說:理查德·哈定·戴維斯曾用“獨裁者”寫過一出鬧劇,所以這名字是他們的財產。卓別林派人與派拉蒙公司談判,但毫無結果,於是他親自上門去商談解決的辦法。但派拉蒙公司堅持:如果卓別林一定要“借用”《獨裁者》這個名字,必須付出25000美元的轉讓費,否則就要在法庭上見高低。卓別林靈機一動,當即在原片名前加上一個“大”字,變成《大獨裁者》,並且風趣地說:“你們寫的是一般獨裁者,而我寫的是大獨裁者,這兩者之間風馬牛不相及。”派拉蒙公司的董事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無可奈何。事後,卓別林對朋友說:“我多用了一個‘大’字,省下了25000美元,真可謂一字萬金。”
一天,卓別林遇到了一個流浪漢,恰好與自己所要尋找的“角色”差不多。於是,卓別林馬上把這位流浪漢請到一家飯館裏,以好酒好菜相款待。一番狼吞虎咽之後,流浪漢開始自由自在地與卓別林攀談起來,卓別林邊聽邊記,流浪漢的經曆深深地吸引和打動了他。同時,卓別林還很仔細地觀察對方的表情、談吐、姿勢和動作。談話結束之時,卓別林一再向流浪漢致謝,還拿出一些錢,聲明這是酬 (chóu)金,弄得飽餐一頓的流浪漢莫名其妙。流浪漢哪裏知道,他所講的經曆已成了卓別林腦海裏生動有趣的情節了。
當《淘金記》、《馬戲團》熱熱鬧鬧地在世界各地陸續上映時,卓別林正在好萊塢休息、調養、鍛煉身體,還積極鑽研電影藝術。一天,他接到電話,訪美的大科家愛因斯坦來好萊塢參觀,想見見他。卓別林十分激動,他很崇敬比自己大10歲的愛因斯坦。
卓別林同心情愉快、親切溫和的愛因斯坦教授、教授夫人、教授的秘書等人共進午餐。卓別林對愛因斯坦博士的崇敬與真誠,使愛因斯坦夫人大為感動。午餐後,當客人們參觀製片廠時,愛因斯坦夫人把卓別林拉到一旁,小聲說:
“您為什麼不邀請教授上您家裏去呢?教授對您非常欣賞。我知道,如果咱們幾個有機會單獨聊(liáo)一聊的話,他會很高興的。”
卓別林這才覺得是自己因高興而疏忽大意了,他馬上向教授提出了邀請。
在為愛因斯坦舉行的家宴上,熱情健談,精力充沛(pèi)的愛因斯坦夫人,向好奇的卓別林講述了博士創立“相對論”那天早晨的情景:
那天清晨,博士穿著睡衣從樓上來到客廳吃早餐,但似乎什麼也沒碰。夫人以為他生病了,就問他。
愛因斯坦用筆告訴她:“親愛的,我有一個驚人的想法。”
他喝完咖啡,坐到鋼琴前彈琴,彈幾下就停一會兒,用筆記下一些什麼。然後又重複說:
“我有一個驚人的想法,一個絕妙的想法!”
夫人說:“究竟是什麼想法呀?你講出來吧,別跟人打啞謎了。”
愛因斯坦搖搖頭:“這很難說,我還得把它推導出來。”
他繼續彈琴、思索,又停住記下一些什麼。這樣約摸半個小時後,他離開鋼琴回到樓上的書房,關照夫人別讓任何人任何事幹擾他。他整整在樓上呆了兩周,隻有黃昏時出門散散步活動一下,飯菜每餐由夫人送上樓。兩周後的一天,麵色蒼白的愛因斯坦疲倦地走出了書房,把兩張紙放在桌上:“喏,就是這個。”
卓別林聽了這故事後,頭腦中也冒出一個想法:科學家是理想化的浪漫主義藝術家,他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發揮了自己的極大的熱情。
卓別林告訴愛因斯坦夫人,說等他下一部影片放映後,就準備去歐洲。愛因斯坦夫人說:
“到時候您一定要到柏林來看我們。我們住的地方不大,教授沒有很多錢。雖然洛克菲勒基金會有100多萬美元供他用作科學研究,但是他從來沒有動用它。”
卓別林深受感動。從這次起,卓別林與愛因斯坦夫婦的友誼保持終生。
卓別林對中國一向懷有友好的感情。1929年到1930年,中國藝術大師梅蘭芳到美國表演京劇,和卓別林相識,東西方兩大藝術家從此建立了友誼。卓別林對京劇很有興趣。1936年他到中國上海訪問,還專門觀看了京劇。1954年,新中國總理周恩來出席日內瓦會議,在瑞士會見了卓別林,兩人親切地進行交談。事後,卓別林對中國記者說:
“我到過中國,但那是在過去的腐敗的日子裏的中國,那時幹罪惡勾當的人可以逍遙法外。現在的中國,經曆了巨大的變革,一切都在進步。”
從1958年開始,69歲的喜劇皇帝退出影壇。用了五六年時間寫他的自傳。
70年代來臨了,美國一些知名人士,在卓別林離開好萊塢20年之後,1972年熱烈地邀請卓別林重返那塊土地。
卓別林在洛衫磯被授予奧斯卡特別榮譽獎(終身榮譽獎),以表彰他“在本世紀為電影藝術所做的無可估量的貢獻。”
那年9月,在第33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期間舉行的“卓別林影展”,一共放映了他80部影片中的73部,這令卓別林感慨萬千。……
1977年12月25日,人們正沉浸在聖誕節詳和喜樂的氛圍裏。就在這天清晨4時,20世紀最卓越的喜劇電影大師卓別林,在瑞士洛桑萊蒙湖畔(pàn)的別墅(shù)中,安祥地告別了人世;終年8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