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至少目前是?——蘇曉所謂的聰穎此刻顯得有些不夠用。然而到了下午蘇曉便明白了些,四位師姐平日溫婉優雅,對自己更是照顧有加。可當教導自己修行時,便如完全換了一個人,嚴厲苛刻。
習字要將一碗墨汁寫完,字體稍亂便多加一碗;修劍要與四個人輪流對戰,自己如果不認真便是傷殘,盡管隻準用約定好的那幾招,但真累啊;下棋就更不必說了,一個人要同時博弈四個人,一招不慎四局皆輸……
到了晚上蘇曉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看來自己沒有做個花花公子的命啊,蘇曉伸了伸疲憊的身體想到。“叮鈴鈴……”風鈴的聲音輕輕盈盈,蘇曉順聲看向窗子的方向,有一個風鈴在輕輕搖蕩。
“嗬,筱汐那丫頭,什麼時候又給我掛上的。”蘇曉笑著自語道,心情有些舒展開來。然後推開房門狂飲了半壺茶,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公子,公子……”風兒用輕柔的小手拍了拍蘇曉的肩頭,接著說:“熱水準備好了,公子沐浴過後再睡吧。”風兒問的很是有禮溫柔,但隻有蘇曉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像一個任性的少爺那樣大叫到:“本少爺就是不洗,給我下去。”
這些輕柔溫暖的聲音簡直就是像鐵一樣冰冷的命令啊,蘇曉揉了揉眼,看見風兒端抱著疊放整潔幹淨的衣物候在一旁,蘇曉接過白色的睡衣向浴房走去,而風兒就小步在後麵跟著,直到浴房門口給蘇曉輕輕的關上門,真像個侍女一樣在門口等著,時不時的看看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蘇府的客廳裏,蘇修和花兒、雪兒、月兒都在。
“筱汐,還在風雨異境中修行嗎?”蘇修問道。
“嗯,當月圓時分,都對《仙月玦》的修煉都大有裨益,而筱汐總是不願意錯過這一段事半功倍的時間。”花兒有些無奈道。
“盡管比筱汐妹妹早修行幾年,可筱汐妹妹如今的修為恐怕連我都不是對手。”雪兒用手撫摸著掛在腰間的雪魄劍說道,她是在風花雪月之中單論修行戰力來說最高的一人了。
“是啊,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才行,筱汐這丫頭真讓人心疼。”月兒微皺眉到。
“這也怪不得筱汐,這丫頭實在背負太多了,真希望曉兒快些長大,能在它需要時給她一個肩膀也好。”蘇修看向筱汐的住處,想著昨晚天空出現的龍的氣息,後來初步確定了下,是神龍的氣息,盡管自己暫時為兒子營造了一個簡單平凡的家,可兒子的命運注定不平凡啊……
夜梟、劍清城、南宮噬劍還有紗此刻站在龍淵森林的外側,回頭望著鬱鬱蔥蔥的樹木,一直壓抑在心頭的一股氣終於得以吐出,藍天白雲,田地農舍,這時劍清城他們才算第一次真正接觸異界的氣息吧,在那森林裏可都是死亡的氣息。
有清風吹拂而過,涼涼的輕輕滑過皮膚很是舒服,現在按理說眾人應該分離了,可看了看身旁搖搖欲墜的紗,還是決定先一起走下去吧,更何況異域的許多東西還不了解,紗的身份明顯在所謂的七殺宗有一定的地位,應該能幫許多忙。
農舍距離森林的邊緣並不遠劍清城幾人瞬息百米,沒多久便來到一個小村子,本來是要討碗水喝的,哪知道正在農舍裏喂牲口的一老農看到他們,喂牲口用的泔水撒了一地,急忙跪下來說饒命,神情很是恐懼。
劍清城幾人先是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正巧看到衣服上細細繡著的“七殺宗”幾個字樣,頓時明白了。本來想上前扶起老農解釋下的,可是自己這身行頭又如何解釋呢?隻怕扶一下便把老農嚇的惶恐吧,所以幾人便幹脆退了出去,離開了這個小村莊幾人向著最近的一個無名小鎮行去,因為紗的傷確實需要處理一下了。
“看剛才老農的反應,你們七殺宗的名聲不怎麼好啊?”劍清城好像對這樣的宗派有些厭煩,眉毛瞬間皺了起來,想當年他執劍屠了一個門派老巢所在的城池,被世人送了個“一劍清城”的名號,也是因為那個宗派竟幹些匪夷所思的傷天害理之事。夜梟和南宮噬劍雖然稱不上什麼好人,但也不會濫殺無辜,此刻兩人也是盯著紗,顯然是要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