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蘇曉的眼簾上時,蘇曉便醒了,時間上應該不算晚還屬於清晨。
蘇曉身披寬容肥大的白色睡衣從床上做起來揉了揉眼睛,直到現在蘇曉才算是真正安靜下,來有時間打量一下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甚至說是自己躺了近十年的屋子。屋子是木質的,周圍的家具也是,紅色的木頭透著點古樸,可能是放太久了吧,可木頭上的精細雕刻卻是清晰可見。
原本在自己的床前是有一把琴的,應該是月筱汐的。可以想象那是種什麼樣子,一個孤獨的小女孩從很小的時候就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孩彈琴談心,最後幹脆就把琴放在男孩屋裏,甚至若不是蘇修提醒就幹脆爬在蘇曉的床邊睡去了。
而現在蘇曉模糊的記憶中的那把琴已經沒了,應該是月筱汐怕妨礙到蘇曉搬回自己屋了吧,還有以前在蘇曉的窗戶掛有風鈴的,是月筱汐某次心血來潮是掛的,現在也不見了蹤影。
在桌子上的香爐中有寧神香焚著,青煙飄飄而散,一種極淡的藥香使人感覺神清氣爽。在茶幾上又泡好的茶還有洗刷幹淨拜訪整齊的茶具,“咦?不對,至少茶我昨天動了?”蘇曉在心裏疑惑道。再看洗漱台上半盆清水,還有疊放整齊的白毛巾,銅鏡也被擦拭的很亮,有幾縷金色的陽光折射開來,還有窗子旁邊的花也被修剪澆濕過了,這房子有人打掃過了?這麼早而且還沒驚動我?蘇曉正在疑惑,安靜便被打破了。
“咦?公子醒啦?是我的動作搞出的聲音太大嗎?”是一個柔聲的女子輕問道,這名女子約十七八的樣子,要比現在的蘇曉大個四五歲。女子身穿淡綠色的衣裙,發飾也很簡單,長長的秀發輕飄飄的,看著很是柔軟,眉清目秀,白白的脖頸宛如高貴的白天鵝,可對自己偏偏有這麼溫柔有禮,沒有絲毫的高傲。
“蘇伯伯讓我來掛些新的字畫裝飾一下。”女子見蘇曉遲遲沒說話,挪了挪手裏的字畫小心提醒道。
“嗯,放哪兒吧,呆會兒我自己來,我要穿衣服了。”蘇曉朝那名女子說道。
“哦。”女子也有些遲疑的應了一聲,便將字畫放在了桌上,沒有離開,而是小步來到蘇曉的床頭前拿起衣服竟要幫蘇曉更衣,蘇曉有些呆了,在地球上時不必說,隻是在電視劇裏看帝王有這服務。
即便他和夜梟在萬魔窟時,夜梟對自己以至高的禮儀相待,誤以為自己是“少主”的萬魔窟弟子對自己恭敬有禮,但從來也沒說讓別人伺候,生活起居也都是自己來,當然這也和蘇曉對自己的要求有關。此刻蘇曉真的有些呆了,至少衣服已經穿到一半了才反應過來。
“不用,我自……”蘇曉手忙腳亂道,被穿到一半的衣服被弄得有些亂。話沒說完便看到那名女子微微皺眉道:“公子不要亂動哦,會很麻煩的。”蘇曉頓時又感到很是歉意。隻好有些笨拙的張開雙臂讓她把衣服給自己穿完。
“嗯,好了。”女子幫蘇曉穿好衣服,輕拍了下手微微一笑道。
“那字畫就麻煩公子了,我還有修習功課需要做。”女子輕輕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蘇曉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確認著不是夢,自己已經醒了才跑到洗漱台上認真的洗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些。洗漱完畢走出屋子,看到月筱汐也剛好走進獨屬蘇曉的清雅小院,看到了蘇曉竟轉身又要離去。
“筱汐。”蘇曉不知怎麼的直接喊了出來。月筱汐應聲止住了腳步。
“我是想說,謝謝你……這些年幫我。”蘇曉有些尷尬的說。
“沒關係,我應該做的,有風花雪月四位姐姐幫著也不辛苦。”月筱汐也是低頭小聲道。
“風花雪月?”蘇曉有些疑惑道。
“嗯,就是風兒、花兒、雪兒還有月兒姐姐她們。”月筱汐好像是找到了可以聊的話題不再那麼尷尬,聲音也逐漸變大平穩:“隻是她們有很多修行功課要做隻有早上晚上有些時間。剛才來的便是風兒姐姐,她們四個一般是每天來一個的,因為蘇伯伯對她們的修行功課要求很嚴格!”
“哦,原來她叫風兒。”蘇曉道。
“到晚些的時候蘇伯伯應該會帶她們來見曉少爺。”月筱汐接著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