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事情早就暴露了,而夫人當時已經懷孕,自己卻不知道便自己毒死了丈夫又自盡了。
“我當時上去查看,他們兩人都已經斷了氣了。”村長輕歎一聲,語氣裏帶著幾分惋惜。
百裏卿靜靜聽著,時而摸摸自己的下巴,時而與溫瀉對視一眼。澹台潽都看在眼裏,心裏雖然不悅,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那你為何讓仵作隱瞞他們的死因?還偽裝成鬧鬼現場?”溫瀉提問,語氣沉沉,雙目銳利,與平日裏那個死氣沉沉的溫瀉判若兩人。
村長的臉色變得有些愁苦,想到這件事情,他的眉頭便蹙了起來,似是有些難以開口。
便是在此時,門開了,村長夫人從門外進來,眼含淚花的看著屋裏的幾人。
百裏卿明顯愣了一下,看著那位六十有餘的老婦人,有些恍惚。
“你們不要再問了。”村長夫人沉聲說著,有些哽咽,“你們為什麼非要苦苦相逼呢?”
“苦苦相逼?”溫瀉擰眉,“若是村長能說出真相,我們自然不會苦苦相逼的。”
“你們要真相是嗎?”村長夫人邁進了屋子,緩步走到溫瀉麵前,眼裏的淚水終究還是掉了下來,“真相就是我當年的孩子,就是在溫莊的手裏……我當年……殺了他的心都起過。”
他們說的當年,溫莊還隻是個孩子,而溫瀉也並非是現在的溫瀉。
所以對於這一點,溫瀉根本就不知道。
原來當年村長夫人懷孕後,因為溫莊貪耍頑皮,害得她孩子流產,自此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讓村長家絕了後。
失去孩子的母親,患了一陣子的失心瘋,總是在深夜舉著菜刀去溫莊家裏。而且溫莊也的的確確被村長夫人追著砍過,自此以後村裏人便一直記著這件事情。
雖然村長夫人的心理病後來治好,兩家人相安無事二十年,可是如今溫莊夫婦死了。若是讓村裏人知道溫莊的妻子還懷了孩子,必定會懷疑到村長夫人頭上。
也正因為這點小心思,所以在仵作告知村長,溫莊的妻子懷有身孕後,他決定隱瞞事實。
但村子裏離奇死了兩個人,村長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去遮掩,便想到了鬧鬼一事。
聽了他們兩老的講述,百裏卿淺皺的眉頭展開了,臉色也柔和了不少,“已經是這麼多年的傷疤了,早就結痂了。隻有將結的痂撕掉,才能看見新肉。你們說呢?”她說的平靜,可話裏卻有深意。
就在百裏卿話落之際,半掩的房門再次被敲響,門外傳來之音恭謹的聲音:“爺,京城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