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來信,讓他們趕緊處理完溫家村的案子,回京去。
午飯過後,澹台潽與之音交代了點事情,結果就不見了百裏卿的身影。
“爺,屬下這就去找王妃。”之音抱拳欲走。
澹台潽攔下了,“不用了,她一會兒自己會回來。去收拾下東西,傍晚前下山回鎮上去。”因為他發現溫瀉也不在,想必百裏卿與他是在一起的。
他們兩人在一起,既然避開他,想必是有私事要談。澹台潽並不想讓百裏卿太過拘束,也願意給她一點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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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一株老鬆樹下。百裏卿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她站在溪邊,背對著溫瀉,似是在沉思。
“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溫瀉低沉的嗓音有些傷感。
百裏卿回神,目光縹緲的看了眼下清澈的溪水一眼,醞釀了好半晌才開口:“回去?我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說的也是。”溫瀉笑笑,有些自嘲,“如果找到回去的辦法,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百裏卿被他的問題問住了,一時間答不上話。
溫瀉卻是接著道,代她回答了:“你不願意,因為你舍不得澹台潽。”他是最了解葉冰的人,知道葉冰重感情,隻要認定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認定。
隻可惜,她認定的人,不是他。
深深吸了口氣,溫瀉斂去了感傷,恰好百裏卿回身看向他。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女子薄唇輕啟,“景程,你隨我去京城吧!”
溫瀉陷在那雙水眸裏,好半晌才揚唇,淺淺一笑,“好。”隻要是跟著葉冰,他去哪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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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百裏卿他們離開了溫家村。
路上,澹台潽就溫莊夫婦的案子,又問了百裏卿幾個問題:“卿卿,村長真的不是凶手嗎?”其實就百裏卿之前的推理來看,他以為凶手就是那位村長。
“我從來沒有肯定的說過他是凶手啊!”百裏卿笑道,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索性坐到澹台潽身邊,挽上他的手臂。
對此,坐在他們對麵的溫瀉隻裝作沒有看見一般,靜靜的打量著窗外的景致。他從穿越過來起,便一直生活在溫家村村子裏,沒有出過村子,自然也就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而今去京城,他心裏尚且有些忐忑。
之前百裏卿的意思是讓他去考官,到刑部去幫她。可是溫瀉卻堆雲泥山的皇月書院比較感興趣,他也聽了不少百裏卿做夫子的趣事,想要過把夫子的癮。
澹台潽還在為溫莊夫婦的案子感到不解,他從來沒有見百裏卿辦一個案子辦得如此含糊過。
“凶手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村長不在了,村長夫人想必也會跟著去的。”百裏卿隻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依偎著澹台潽,安心的合上眼簾。
與澹台潽經曆了這麼多,也辦了不少的案子,如今百裏卿隻想與他好好的在一起。
“澹台潽。”她低低喃喃,柔柔的女音拂過男子的耳際,他一陣心癢難耐。
澹台潽故作鎮定的應了一聲,垂眸看向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