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道:“燕北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以後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
七七邪笑:“你也不簡單啊,難道我和你以後就不打交道了?”
西陵越站定,嚴肅的道:“我和他能一樣嗎?最起碼我沒有假裝受傷坐在輪椅上博取同情。”
“什麼意思?”怎麼聽著好像……
“就是那個意思,你仔細想想,難道不明白嗎?”
七七回想起和燕北謙見麵的細節,按理說腿殘廢的人,長時間不活動肌肉都會萎縮,而且使不上力氣,可是她好像記起燕北謙彎腰撿過一次地上的東西,似乎不像是腿上毫無力氣和用處。
“我原來試探過一次,把一粒石子彈在了他的腿上,他雖然沒有叫出聲來,但是腿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我問過太醫,也做過幾次試驗,那是人本身的一種肌理反應,如果他腿上的肌肉真是毫無知覺,那麼就不應該有任何反應。”
“那他為何要裝成腿殘疾的樣子?”
“以前是為了迷惑太皇太後和深王,讓他們對他失去警惕之心,如今已經公開與太皇太後為敵,不知道為何還要抱著這個秘密?所以讓你小心點。”西陵越一臉嚴肅,自然是怎麼往對方身上潑的越髒怎麼來。
但是七七渾然不覺,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和別人深交,無論有什麼陰謀也是針對太皇太後和大夏,與她何幹?
&
在朝花節開始之前,意外得知,八公主燕心容也要去參加比賽,她一去,上次和她結了仇怨還沒有報仇的西門雨佳自然也不幹示弱,正好有西門雨晴送給她的口琴,再加上她的舞技和嗓音正好顯擺顯擺,拿不了花魁也能壓燕心容一頭。
可是燕心容的花魁之路並沒有那麼平坦,太皇太後得知了以後,把她叫去發了好一陣子火。
點著她的額頭罵:“你知道今年都是誰參加嗎,如意軒的兩個人再加上秋香樓的人,你說你一個堂堂皇家長公主,和她們那些下賤的青樓女子比個什麼勁?如果贏了還好,如果輸了,你公主的名譽還要不要了?”
燕心容委屈的低聲哭起來,她還不是為了心上人嗎?做了多少努力都沒有成功,而母後和皇兄都不願意幫她,甚至還任由她去當跳梁小醜,一心隻為了他們的江山,讓她去做試探攝政王底線的事。
都指望不上,還不能自己努力一把嗎?
“下去吧,以後不要在幹這樣的蠢事。”太皇太後撐著額頭,發作了好一會也累了,本來這段時間就夠窩心的了,還偏偏湊上來搗亂,給她添堵。
她要真有本事去迷惑西陵越也好啊,把他拉過來變成自己的勢力,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關鍵是自不量力還非要飛蛾撲火,不是找死嗎?
平常任由她折騰折騰做做白日夢就可以了,關鍵時刻你得識大體,不得拖後腿。
燕心容告退了出去,宣明子才從簾後走出來繞到她身後,兩指微曲給她按摩著太陽穴。
“是不是頭又疼了?不是說不讓你動氣嗎?動氣傷身。”
太皇太後聽見他的關懷,一顆心又飛躍了起來,拉住他的兩隻手靠向自己,朝他的手掌心哈著氣吻了吻:“我喝了你配的藥,真能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