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高高在上風範十足的太皇太後,看向燕北允的時候,那帶著的嘲諷和不屑,在想起她對燕心茗所做的一切,燕子墨說的如果不是他皇爺爺從小就把他父皇送出去學藝,恐怕也難逃毒手,但是就是因為常年不在宮裏,所以兵權才落在了旁人手裏,最後隻有禦林軍這一支軍隊。當初他母後就是為了保護他,才不慎著了太皇太後的道,如今這些皇子皇女的遭遇,難不成都是太皇太後的傑作?
怪不得燕北歸走得時候,一定要東方白守在燕子墨的身邊,跟個奶媽似得,他走之前,還非要找她代替,西陵越忙於政事,有很多時候是不可能照顧到燕子墨的,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太皇太後的算計?
恩,他們還真有眼光,選了自己,膽大心細又有勇有謀,更重要的是太皇太後和自己勢不兩立。
東方魅一上來就衝她展開一個自認為狂拽酷的姿態,跟她打招呼,眼睛也是盯上盯下,希望能從她的眼底看出些與往常不一樣的情愫。
七七在心裏噴笑,他還不知道吧,他寫的肉麻的情詩早就被西陵越給換成了一篇東築數落南荒的罵文。
於是她陰沉著臉道:“東方小侯爺這麼不待見我們南荒,說我們窮苦人沒有出息,這是擺明了要和我南荒決裂了?”
東方魅有些懵,這是哪裏跟哪裏呀?
身後的春水也苦著一張臉把紙張奉上,東方魅定眼一看,這不是他昨天送給七七的信嗎,這種宣紙是東築獨有的,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接過來一看,登時大驚失色,大喊道:“這根本不是本侯爺寫的,純屬誣陷。”
他這一叫,引得眾人都看向他,七七輕咳了一聲:“這可是閣下的字跡?”
東方魅的臉比豬肝還要難看,這上麵還偏偏是他的字跡,他就不明白了,就算別人嫁禍給他,也不可能既得了東築獨特的宮廷宣紙,又模仿他的字跡這麼像吧?可是他明明寫的不是這樣的內容。
旁邊的西門雨佳趁東方魅思索期間,把內容看了個大概,捂著嘴偷笑,這樣的結果正和她意。
說風涼話不嫌牙疼:“東方小侯爺對南荒怨念這麼深,好歹也要看在同席喝酒的份上,不要寫的那麼絕嗎?”
東方魅連忙把紙張收起來,收斂起臉上的所有情緒:“西門女候此言差矣,本侯爺對南荒關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怨念?”
眾人都回過眼神,誰不知道東築對南荒整天打壓,關懷?是想吞並吧?
東方魅看見大家的眼神就明白了那分明寫著我們都知道,你就不要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他狠狠的瞪了西門雨佳一眼,誰讓她說出來的?
他想求助月紫風的,想讓他扳回一點在七七前的麵子,但是月紫風從一上來就在不停地喝悶酒,因為西陵越派人偷偷地告訴他,東方白要回來了,他這是表麵上鎮定自若悠閑做派實則內心激情澎湃,一顆激動地心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太皇太後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滿含笑意的道:“哀家到是相信東方小侯爺的話,真的是出於對朱小侯爺的關心,據說這幾天東方侯爺沒少給朱小侯爺送東西,連珍藏了上千年僅存一壇的瑪瑙酒都給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