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說完,再也不願意在此停留,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上官錦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含著疏離決絕,嘴角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自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掙紮,終究還是邁出了這一步,她該對自己充滿戒備了吧!
西陵越站在七七的對麵,冷冷的噓著她:“你是不是該對你的身份做出解釋?”
七七沒好氣的道:“南荒侯府的小侯爺,老侯爺的孫子,侯爺的兒子,你不是已經清楚了,還問什麼問?”
他不知道她這個身份,隻能怪他自己無能沒有查出來,她又沒有否認過她不是小侯爺?
隻是西陵越這樣看著她,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讓她有些煩躁,有些頭皮發麻,莫非這家夥猜出了那天打劫他的人就是她?
如果這樣的話,還是走為上策比較好,省的晚上被滅口。
她強做鎮定輕咳了一聲:“攝政王還有何指示?”
西陵越冷道:“沒有別的身份隱瞞了?”
七七咯噔一下,看那深不見底的瞳眸正翻滾著狂風暴雨,滔天駭浪,正等著她說是,就一下把她席卷進旋風口裏,直接淹死。
她故作輕鬆的道:“還有身份?你以為我會三十六變啊,好了,皇上,天色不早了,我們回憶香殿吧。”這裏的氣氛太壓抑了。
燕子墨也對七七的身份大吃一驚,不過無所謂,她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歡她陪伴在身邊就夠了,就像母後呆在身邊一樣讓人安心。
七七偷偷地在燕子墨耳邊道:“據說今天晚上會打雷,你害怕麼,要不要我陪你睡覺?”如果西陵越敢殺她的話,她就可以拉著燕子墨當擋箭牌了。
燕子墨扇著大眼睛道:“今天在朝上,欽天監怎麼沒說?”
“欽天監管什麼用?還不如我看天象看的準呢,我師父可是這方麵的個中高手。”
燕子墨道:“那好,你陪我吧,我最害怕打雷了,不過這件事不能讓王叔知道了,要不然他絕對不同意,又該教訓我說,男子漢就該什麼都不怕了。”
“好。”七七心中竊喜,這正是她要求的結果。
兩人擊掌為約。
烏雲漸漸地覆蓋了整個天空,黑夜如漆,月色淡如水,燕子墨睡得純熟,七七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上官錦從西陵越要途徑南荒來大夏的時候,從給她消息說有商隊經過時,他就已經算計上了吧,或者從更早,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讓她打劫西陵越,然後再來拆穿她,就是為了借西陵越的手來除掉她嗎?如果隻是為了除掉她,那麼在南荒,他便有很多次機會呀,難道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謀算?
不過,總之有一段時間,她是真心把上官錦當做朋友來看的,現在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換做誰也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