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了一下,裝作很有範的上前道:“就先拿五件吧,五千兩銀子。”從衣袖裏掏出銀票拍在桌子上,生怕七七再說話,傾家蕩產都走不了。
夥計很可惜:“也行,小姐穿好了再來,其實小姐穿哪件都好看,到時候但願還沒有賣光。”
朱麗影和朱文奇帶著衣服落荒而逃。
下午戲耍了朱麗影一番之後,七七的心情好了很多,躺在軟榻上正閉著眼睛哼著小曲。
春水端著茶水進來:“爺,朱文奇總共才帶了一萬兩銀子,其中七千可是老侯爺帶給你打點用的,他不會耍賴不給吧。”
七七哼哼道:“你們倆待會就跑一趟,去拿銀子去,就說爺爺特意傳書信讓我去拿的,省的他把我的銀子全給花了。”
春水蹲下來給她捶著腿,苦惱的道:“這會去要,會不會有些晚了,總共就一萬兩銀子,花了五千,怎麼要來七千兩銀子啊。”
七七眼睛也不睜開:“你以為朱文奇一點私房錢都沒有啊?就連朱麗影都帶了兩千兩。”
“啊,爺。”春水兩眼放光,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七七:“你連這都打探的這麼清楚?”她真是越來越佩服爺了,什麼事情都了如指掌。
“爺,有個人來拜訪你。”秋實進來,不知道這件事是憂是喜,因此小臉蛋很糾結。
七七漫不經心的眯著眼:“誰呀?”
“五皇子燕北謙。”
“哦?”七七不記得她和這個五皇子有什麼交集啊?
“說是要和玉膳齋談一筆生意。”沒有任何來往的五皇子突然說要合作,不得不讓人產生警惕,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
“有生意做是好事啊,讓他進來吧。”
“可是,爺。”秋實還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她想到的主子想必也想到了,招了招手示意門人讓他們進來。
七七把眼睜開一條狹長的縫隙,看見一個可愛的少年推著一位溫潤的公子緩緩而來,那男子眉清目秀,眼含笑意伴隨著身後淡如水的高月,和著徐徐的秋風,謙和若水,潤暖如玉。
七七嘴角勾起斜斜的微笑,都說大夏五皇子燕北謙身有殘疾,喜歡呆在自己的院子裏自怨自艾,從不參與塵事,也不與人來往。
可是眼前這個五皇子是怎麼回事?是傳言有誤還是故意藏起鋒芒?
燕北謙一進來眸光就鎖住了那方軟榻上眯著眼的慵懶少年,一身水洗的湖色衣袍,襯得她格外的耀眼奪目,如一顆燦爛的珍珠天然雕飾,道不盡的華氣尊貴,占盡風流。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安靜的畫麵是如此美好,他原以為能與西陵越走得近,在他霸氣的壓迫下,能站得住腳跟的,怎麼著也帶著些天生的奴性,卻不想,這少年如此灑脫隨性,看似隨心無害,實則鋒芒咋起,令人感慨。
燕北謙在距離她五米的地方停下,兩人都不說話,細細的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