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謙身後的北震就不滿了,雖然他們皇子在眾人眼裏是個懦懦弱弱的人,可是那是不得已做給別人看的,主子在他心裏可是重如泰山,有誰對他不敬,就是捅他的心窩子。
冷冷的道:“好大的膽子,見了皇子居然不跪?”
燕北謙朝身後擺了擺手,示意北震不要說話,不過也沒有就此話進行解釋,他倒要看看七七會怎麼處理?
七七注定要讓他失望了,她的麵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變化,就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
站在右側的春水手下不停,麵上含笑,嘴上跟刀子似得冷笑:“喲,這位小兄弟你看出來了?我們別的本事沒有,還就是膽子大。”
秋實的態度卻沒有那麼好了,直接冷哼道:“我們爺連攝政王都不跪。”你算老幾,比得上攝政王的威望嗎?
北震聽了諷刺主子的話,氣的豬肝臉色,要不是主子風輕雲淡,毫不在意,他拚死也要把那個丫頭的嘴巴給打歪。
燕北謙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謙恭有禮:“朱公子,在下特意來拜訪。”並不提兩方剛才所說的話孰是孰非,七七終於正襟危坐,不錯,不跟底下的人計較,才是作為一個主子的大氣,他在探究她,她何嚐不是在觀察他?
七七開門見山:“五皇子有事直說。”
燕北謙也不廢話:“本皇子大婚,希望玉膳齋能包下這場婚宴,銀子方麵好說。”
“哦?”七七摸著小下巴,眸中意味不明,禦膳房的廚子不要銀子的不用,用她花銀子的玉膳齋?
燕北謙朝北震揮了下手,示意他下去,又看了看七七旁邊的兩個丫頭:“朱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等七七說話,春水秋實自動退了出去,燕北謙閃過讚賞,主仆之間配合默契。
七七剃著珠圓玉潤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五皇子大婚,我先在這裏恭喜了,不過……”
“朱公子不問問我娶的妃子是誰?”不等七七說完,他就搶先說道。
七七聳了聳肩,她怎麼覺得這五皇子說這話時有一股自嘲?能大婚不是一件好事麼?
“是誰?”
“禮部尚書的嫡女聶小梅。”
“哦?”七七頗感意外,那個被西陵越扔出來的女人?
她再次把目光看向燕北謙,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也帶了一抹噬血的陰冷,心裏頓時閃過很多彎彎繞繞。
“是有人逼你?”
燕北謙知道她心計很深不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一針見血,刺痛的眼眸閃過一抹亮光,也許今天自己是來對了。
燕北謙沉默,七七已經從他眼裏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