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答案我很滿意,也沒再追問什麼,那時候你已經讓我開始安心。
這個周末開始了我們的第一次約會,為了避免剛開始相處的尷尬,沈潮汐這個媒人也在場。在《見與不見》的包間裏坐下,安靜沉鬱的格調,我們一人要了一杯咖啡。坐在七樓的窗邊,俯瞰這個城市的角落,有種與世隔絕的安寧。
我與禾風還不夠親昵,於是就造成了兩個大男人坐在我對麵的局麵。潮汐正經地說道:“禾風,我把我妹交給你了,你以後...”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他挨近禾風說:“她可潑辣了,你以後最好少惹她。”不巧的是,包間很小,避音效果又好,這句話不偏不倚剛好被我湊過耳朵來聽到。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繞過桌子走到沈潮汐麵前,瞄準他的鞋尖毫不留情地踩下去,接著是一聲尖叫。眼前的人委屈又憤怒地叫囂到:“你就不能淑女點,欠收拾。”我順勢揪著他耳朵說:“誰欠收拾?”你絲毫不想認輸,反手把我扣到懷裏一陣狂打。好不容易把我製服,你將我推到禾風身邊,回到對麵坐下,對禾風說:“好好管管你媳婦。”禾風淡淡地笑著說:“她打你我可管不著。”
我那得意兒的笑,得意的笑...潮汐氣憤地說:“過河拆橋,你們聯起來欺負我。”我說:“就過河拆橋怎麼樣,就聯起來欺負你又怎麼樣。”說完我不自覺挽上身旁禾風的手,往他肩上靠了靠。看著我得意忘形的樣子,潮汐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我怎麼會把你們這兩個奇葩撮合在一起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和潮汐從三言兩語變到無話不談,見麵就是鬥嘴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悄無聲息地把路禾風留給我,而自己則離我越來越遠的。
放學路上,遇到沈潮汐,瘦直的腿立在風中。深色牛仔褲把他的腿型襯得更加修長,上身是一件黑色修身小外套,沒扣紐扣。裏麵隻穿了件白色背心,不夠貼身,露出了精致的鎖骨。我上前將食指伸向他敞開的領口輕輕一拉,嘲笑到:“這麼騷,溝都露出來了。”你秒懂,鄙視到:“你有的露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不爭氣的小平原,抖了抖說:“擠擠還是有的。”禾風在一咳了咳,說:“你們當我是空氣啊。”
潮汐也瞬間石化,捏著我的臉說:“你注意下形象好嗎,雖然你是沒形象可言,但是路禾風有啊。”我臉被你捏得發痛,我用手使勁戳了你側腰一下,以示反擊。沒想到你反應特別強烈,受了癢身子一下彈開,也鬆開了停在我臉上的手。我繼續無情地打擊到:“喲,我家潮汐哥還是個童男啊!”禾風也跟著笑起來。潮汐臉赤紅,一半原因是生氣,還有一半我就不知道了。他嗬斥我:“許年熙,你一定要在路禾風麵前老下我麵子嗎!”
還告狀說:“路禾風,你就不管管嗎?”禾風淡定地說:“我就是要把她脾氣慣得所有人都受不了,隻有我要她,那她就永遠是我的了。”潮汐無語:“恭喜你,成功了!戀愛中的人,真是病得不輕。”說完就走了,再也不與我們糾纏。
潮汐說的話應驗了,路禾風對我豈止是好,簡直是太好了。我回憶從前的自己脾氣是真挺好的,現在怎麼就變潑辣了,難道真是被禾風慣的?
後來,潮汐便真的少與我鬥嘴打鬧了,他總是合適的對我好,知道什麼時候該插手,也知道什麼時候該交由我自己處理,做事很有分寸。我常常忽略禾風的感受,常常不知道怎麼護衛和他的感情,還老是覺得他脆弱。可是,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在乎,那麼沒安全感,他說,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我。
潮汐,我總是很感激你,把他帶到我身旁,隻有他一人,此生毫無餘地的縱容過我,將一顆心完全交付於我,不計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