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建築物也是如此,一座有著高高尖拱的哥特式塔樓旁,坐落的是一座低矮的兩層平房,一個彎曲狹窄的巷子盡頭矗立著一個整齊漂亮的廣場,一群光鮮漂亮的商鋪對麵,矗立著一片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棚屋草房。
高大與低矮,光鮮與破敗,整齊與淩亂,如此不同的風格在這一片城區中一起呈現,讓這片城區顯得格外淩亂和混亂。
這裏明顯比商業區還要熱鬧,裝滿了貨物的馬車駛過車道,車輪和地麵發出咯吱咯吱的碰撞,沿街的攤販和主婦們在討價還價,鼎沸的人聲甚至壓過了教堂的鍾響,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車流中穿行,五顏六色的頭發成為了最顯眼的招牌。
很顯然,銀潮之城的平民區是一個自由而又淩亂的地方,除了熱情奔放的本土居民之外,來自大陸各處的旅行者也在這裏聚集,他們的衣著風格與本地人明顯不同,但是行走在這裏,卻沒有任何的不自然。
卡爾問了一下路,在一個熱心的大媽的指點下,在一個號角一樣的三岔路口拐了一個彎,很快就找到了銅壺酒館。
銅壺酒館十分顯眼,就坐落在一個巷子的入口,門口有一棵巨大的橄欖樹——粗糙的樹皮和開裂的樹幹,顯示出它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這個酒館看起來和那棵橄欖樹一樣古老,灰白的牆根上長著一層碧綠的苔蘚,厚厚的橡木大門,已經被煙熏黑了大半,包著鐵片的門框上,用很粗的鐵釘,牢牢的釘著一個銅壺招牌。
這個酒館的生意看起來不錯,時不時的就有人推門出來,或者進去。在卡爾之前,正好有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裙子的年輕女孩走了進去。
卡爾跟在這個黑頭發的女孩後麵,走進了這個酒館。
昏暗的空間,喧鬧的氣氛,濃烈的烤肉與麥酒的味道,撲麵而來。
猛然從明亮的空間走入一個昏暗的環境,卡爾不禁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看清楚裏麵的環境。
這是一個典型的酒館布局,入門不遠處是一個吧台,厚厚的橡木櫃台前麵擺著一長列木質的高腳凳子。幾個喝的暈乎乎的酒鬼,正趴在櫃台一邊興高采烈的高談闊論,一邊大口大口的灌著麥酒。
這個酒吧光線極為黯淡,四麵的窗戶都被用厚厚的木板釘死,除了轉角樓梯上麵的雕花隔板中透進來一點點光線之外,就隻有大廳中掛著的那幾盞油燈,發出昏暗的光線,給這個酒館一點點光明。
和大多數就酒館一樣,為了提高空間利用率,所以大廳中的座椅都布置的十分秘籍,沿著四壁的牆邊,也釘著一長排木板,木板前也放著一排高腳座椅。
所以,這個酒吧給卡爾的印象,除了昏暗,還有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