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說:“你們是不同類型的,一個桀驁,一個孤傲,一個邪魅,一個英朗。
南戰敲了敲桌麵,煞有介事:“那你說說,我是什麼類型的?”
簡思認真人看向他,一本正經的說:“我現在不想分析你,我隻想分析菜,能把菜單還給我嗎?”
南戰:“……。”
好吧,她的小女人是真的餓了。
簡思不是第一次吃香山的飯菜,可每次都會被這裏的菜價嚇一大跳,難道物價局就不管管嗎?
點完了餐,服務生送來了一個冰淇淋,水晶雕玫瑰的碗盛著,打開之後,如同仙境般仙氣繚繞,服務生說:“這是我們冷少送給簡小姐的。”
簡思急忙說了聲謝謝,眉間很是喜悅,冷少擎這個人果然還是不錯的。
過了一會兒,服務生又送了兩個冰淇淋,笑著說:“這是南先生送給簡小姐的。”
簡思納納的看向他,隻見他在擺弄手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點的。
他直接將冷少擎送的那份放到了侍者的托盤上:“這個不好吃,不要了。”
侍者一愣,明明都是一樣的東西啊。
簡思覺得又好笑又浪費,對他說:“兩個我吃不完。”
“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我吃。”
簡思吃完飯才知道,香山會所的這份招牌冰淇淋,價值四位數。
~
南戰本來要送簡思回去,半路接到了賀蘭英的電話,他隻好中途下車,讓洪源送她回家。
下車後,南戰沒有急著走,而是伏在車窗上看著坐在後麵的簡思,烏黑俊朗的眉眼難得暈然著柔和,眼梢嘴角都似有陽光在舞蹈。
他說:“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簡思:“嗯。”
隨即就有些怯怯的扭過頭:“你快走吧。”
南戰輕笑了一下,直起身子向後退去,一直退到路邊的路燈下。
後麵來了一輛出租車,他也沒急著招手,而是抄著褲袋,心情愉悅的目送著簡思乘坐的車子遠去。
OH,怎麼辦才好,他似乎又有點想她了。
簡思也不如表麵看起來那般鎮定,南戰毫不避諱又赤果果的親密方式讓她一時間方寸大亂。
她在腦海中回想著他們相遇後的點點滴滴,有些事情仿佛漸漸明朗起來,她對他的感覺由開始的逃避、好奇,再到之後無奈、厭惡、吸引,直到此時,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他站在路邊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遠離視線,陡然在心底升起了一線不舍。
開車的洪源細心的將兩人之間無聲的凝視收在眼底,不由失笑:“簡小姐,南先生很nice,不會亂搞男女關係,正直硬朗,隻是情商略為低下,但是隻要是他認定的人,他一定會傾盡所有的對她好。”
簡思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緊張的抓了抓衣襟:“是嗎?”
“你瞧他的樣子,多像一個孩子,他沒談過戀愛,你是第一個。”
簡思微微一愣,沒想到南戰的情史同她一樣,空白的如同一張紙,而他們八年前唯一的一次交集又錯過,現在又陰差陽錯的相遇,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簡思釋然,微笑著望著窗外。
好吧,拋開他的臭脾氣不談,她似乎也有些喜歡他呢,不如就,試試看。
簡思心情很好,謝過了洪源陪她上樓的好意,美津津的提著行李進了電梯。
去橫山縣的這些日子,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崢崢,雖然知道他比別的孩子更能讓人心安,但是母子連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他抱在懷裏好好的親一親了。
簡思拿出鑰匙打開門,高興的喊了一聲:“崢崢,我回來啦。”
屋子裏很安靜,她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去哪了?”簡思把鑰匙放在門口的置物架上,換了拖鞋。
“崢崢,我回來啦。”簡思從客廳找到臥室又找到廚房,不但沒看見崢崢,那個保姆也沒了蹤影。
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還以為是保姆和崢崢一起去曬太陽了。
簡思把行李放好後就給保姆打電話,結果是一直打不通。
此時,她才隱隱覺察出不對勁。
簡思走進餐廳,發現桌子上擺著可口的飯菜,一個吃過了的小碗。
飯已經吃完了,保姆不會任由這些飯菜放在桌子上而不收拾。
她又奔回臥室,打開崢崢的衣櫃,裏麵屬於他的衣服全沒了,他的小旅行箱也失蹤了。
簡思的眼皮跳得厲害,她幾乎可以肯定,崢崢被人帶走了。
是誰?
南戰?
是他嗎?他到底是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