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人家高高興興的去了,顧七裏這才與慕碩謙相視一笑,不用說什麼,她知道,他懂她。
吃完早飯,顧七裏正準備去酒莊,突然接到了阿V的電話,本來阿V今天要去參加一個研酒會,他說塵塵突然吐了,所以拜托她去聽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拿一些資料回來,之後有一個考試,及格就行。
考試是顧七裏的強項,隻是這課程太過於枯燥,一上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五點才結束,她把學習的資料整理好,準備帶回去交給阿V。
回酒莊的路上,她接到了慕碩謙的電話。
“在哪?”
“正要回酒莊呢,上了一天的課,累死我了。”顧七裏用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又繼續開車,“你呢?”
“應酬。”他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開車慢點。”
“知道了,你也少喝點。”
考慮到她在開車,他沒跟她說太多,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顧七裏快到酒莊時,慕碩謙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仍然是那兩個字“在哪?”
“還有兩分鍾到酒莊。”她覺得莫名其妙,這男人今天似乎有點古怪,可她又說不上怪在哪裏。
“知道了。”他果斷掛了電話。
顧七裏瞅了眼屏幕,摘下了耳機。
車子開到酒莊門前的停車場,她熄了火走下來,平時這個時候,酒莊裏一定是亮著燈光的,但是今天裏麵黑漆漆的一片,她拿出鑰匙打開大門,一隻腳剛邁進來,本來還是一片漆黑的酒莊突然間亮起了一排一排的小彩燈,一直延伸到酒莊的最深處,五顏六色,像一道道從天際落下的彩虹。
她往裏走了幾步,一邊的葡萄園也瞬間亮了起來,這次是那種流星垛落的彩條燈,每一棵葡萄樹上都掛滿了,大片大片的仿佛是銀河墜了下來。
顧七裏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大腦有些轉不過彎,好像還沒過年吧,這一院子的彩燈是怎麼回事,重要的是,怎麼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好像大家都藏起了一樣。
顧七裏順著腳下用彩燈鑲著的路麵往前走,一直走到了盡頭,終於看到了立在那裏的男人。
他穿著一套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頭頂的燈光打在他刀削般的臉上忽明忽暗,他站在那裏,像是站在銀河的彼岸,一雙黝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走近。
顧七裏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慕碩謙,他不是說他有應酬嗎,原來都是騙她的,他背著她偷偷的準備了這一切。
慕碩謙其實現在比她還要激動,他愛了她這麼多年,之前也結過婚,不過正式的求婚卻是第一次,他的性格本來不願意搞這種形式主義,但他知道,每個女孩心中都有這樣一顆少女心,所以,隻要是她想要的,哪怕她從來不說,他也要全部兌現給她。
“慕碩謙,你……。”顧七裏張張嘴,隱約已經猜到了他想幹什麼。
果然,一直站著的慕碩謙突然在她的麵前單膝跪地,平時那樣高大高傲的男人在他的麵前矮下半截身子,望著她的目光落滿了璀璨的光亮,隱隱折射著入骨深情。
他還沒有說話,顧七裏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她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慕碩謙會向她求婚。
他的手裏攥著一個錦盒,打開後,裏麵露出一隻鑽戒,粉色之心被鑲嵌在中間的位置,旁邊以七十七顆碎鑽裝飾,七十七也寓意著她的名字七七。
顧七裏被這枚漂亮的戒指晃得眼暈,淚水情不自禁的湧了上來。
慕碩謙單膝跪在那裏,靜靜的凝望著麵前的女人,這個他從她十六歲就開始愛慕的女人。
“你知道我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我想說的,你都懂,所以,嫁給我吧,七七。”
顧七裏望著她,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止不住的淚水。
四年了,他們分開了四年,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就這樣堪堪錯過,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她想跟他相知到老,攜手白頭,她不會再浪費一個四年。
她怎麼可能不答應,她甚至比他還要著急。
顧七裏抹了把眼淚,突然抽搐著鼻子說道:“慕碩謙,你戒指拿反了。”
慕碩謙愣了一下,看了眼後笑著說:“你還能再煞風景一點嗎?”
她一把將戒指接了過來,那樣子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我同意。”
慕碩謙站起來,張開雙臂抱住她:“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猴急呢,老婆,矜持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