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念第二天一醒來就悲催的發現自己又睡回了他的兒童房,而他是什麼時候被搬回來的竟然一無所知。
他氣洶洶的從床上蹦下來,跑下樓準備去理論。
顧七裏正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慕祈念像隻小鬥雞似的衝了下來。
“念念,幹什麼去?”
“決鬥。”慕祈念昂著頭,握著小拳頭,眼睛裏晶光閃閃,“爸爸太欺負人了,隻會趁人之危險。”
顧七裏蹲下來摸摸他的腦袋:“是趁人之危,不是趁人之危險。”
正說話間,趁人之危的男人推開了門,一身運動裝顯然是要去跑步的,淡淡掃了慕祈念一眼:“幹什麼?”
“爸爸,你為什麼把我搬回房間?說好了我要跟阿狸一起睡的。”慕祈念氣乎乎的瞪著他,“你不能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動手動腳。”
慕碩謙絲毫不以為意,瞄了一眼慕祈念腿間那隻小蠶蛹,不鹹不淡的說道:“找人理論前先把褲頭穿上。”
慕祈念轉了下眼珠子才低頭一看,在看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跑出來時,立刻嗷的一聲的飛躥回了二樓,不久,重重的關門聲傳了過來。
顧七裏失笑,卻不忘了瞪那男人一眼:“對我兒子說話溫柔點。”
“對你老公說話也溫柔一點。”
“你是誰老公啊,慕先生,我們結婚了嗎?”顧七裏哼了一聲,嫌棄的掰開他的手臂,“老公不是法律認可的,兒子可是親兒子。”
慕碩謙望著她有些小傲嬌的背影,抿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來。
等了片刻,他才追上去,跟在顧七裏的後麵進了廚房:“今天晚上我有一個應酬。”
“我今天晚上也不回來了,酒莊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顧七裏係上圍裙開始做飯,“別喝太多酒。”
“嗯。”他突然從後麵貼上來,雙手摟著她的腰蹭了蹭,“你最近太冷落我了。”
“有嗎?”
“你說呢?”
顧七裏轉過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被他的胡子紮得有點疼,忍不住抱怨:“紮人。”
他惡趣味的用力蹭著她的臉,直到她連聲求饒才停了下來,對著被他紮紅的地方輕輕吻著:“你是不是瘦了?”
“最近沒有稱體重,要是瘦了才好,誰喜歡胖啊。”
“你已經夠瘦了,再瘦就不好了,做起來的時候硌得我腿疼。”他暖日未的吐著氣,又恢複了流亡民本色。
顧七裏臉頰飄紅,拿起手中的鏟子在他的手背上敲了一下:“走開,別礙著我做飯。”
剛剛起床的秋蘭看到廚房裏打情罵俏的兩個人,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清心寡欲的兒子也有這樣肉麻的一麵,她又想到了顧德中,曾經顧德中對她的那些好,在被仇恨蒙蔽了之後更加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虧欠顧德中的,她現在隻想在他的女兒身上彌補回來。
“阿姨,飯一會就好。”顧七裏一轉頭看到了秋蘭,急忙用胳膊肘拐開了橡皮糖一樣的男人。
“我來幫忙吧。”秋蘭說著就進了廚房,“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了,阿姨,你別沾手了,我自己能搞定。”顧七裏笑著將她推出去,同時給慕碩謙使眼色,“你陪媽出去轉轉,半個小時差不多就好了。”
秋蘭說:“以後家裏得請個傭人,你現在忙酒莊的事情就夠辛苦了,怎麼還能在做飯這種小事上勞心勞神。”
秋蘭的這句關心發自肺腑,顧七裏聽了,頓時感動的不行,無論她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嫌隙,但秋蘭到底是慕碩謙的媽媽,而且現在大家誤會解開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又哪來隔夜仇。
“媽,我會安排的,你別操心了。”慕碩謙說:“走,出去透透氣。”
“碩謙,你們婚禮的事情讓媽來安排吧,怎麼樣?”秋蘭並不急著出去,而是把她這幾天考慮很久才做下的決定說了出來。
顧七裏有些震驚的看向她,秋蘭眉眼溫和,不似在旁人麵前那樣高傲淩厲,尊貴不凡,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最最普通的母親,慈眉善目。
“媽一直覺得虧欠你們,可是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彌補,媽知道你們結婚不會差錢,但媽還是想盡一份心意,你們看,行嗎?”秋蘭雖然是站在慕碩謙的麵前,可這話卻是衝著顧七裏說的,美眸中隱隱含著期待。
顧七裏其實和慕碩謙商量好的,婚禮不想大辦,但是看到秋蘭期待的目光,她幾乎沒有猶豫,高興的點了下頭:“阿姨,交給你,我們也放心了。”
秋蘭想不到顧七裏會答應的這麼痛快,有些激動的亂了節奏:“好,好啊,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