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冰恰巧也把手伸了過來,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她,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她突然看著顧七裏說道:“是你?”
顧七裏沒理她,從食品台上取了一塊小蛋糕。
高若冰被無視的這麼徹底,心下的那股傲氣又在作祟,這些人都在巴結她,唯有這個女人眼波平淡,看起來比她還要清高,而她並不記得她是哪家的千金或者是哪個名人的女友。
高若冰喝了一口酒,身邊已經有人在問她:“高小姐,這酒蠻好喝的,還請你給我們大家普及一下,這是什麼酒啊?”
高若冰做為酒莊出身的人,這個自然是她的強項,她舉著酒杯,輕輕的晃了下:“這是白蘇維翁釀造的白葡萄酒,年份應該是96年。”
“高小姐果然厲害啊,連年份都能喝出來。”
“是啊,我們這些酒盲隻會喝,不會品。”
麵對眾人的奉承拍馬,高若冰揚起嘴角。
就在這些追捧的聲音中,一道不太和諧的嗤笑聲傳了過來,聲音不大,卻讓眾人都閉上了嘴順著聲音尋找。
顧七裏的手裏亦端著酒杯,清澈的目光帶著絲挑釁,被她一看,高若冰竟然無端心虛了起來。
顧七裏微微抿了一小口紅酒,淡淡的說道:“高小姐有兩處說錯了,首先,這酒的主角是白蘇維翁,但其中還混合著至少百分之十五的雷司令,其次,這酒產自97年的勃墾第,而不是96年。”
此話一出,人群裏立刻傳來竊竊私語聲,有的人在質疑高若冰的專業度,有些人在懷疑顧七裏在信口雌黃。
高若冰被人當眾打臉,怎麼可能容得下有人質疑她,誰不知道飛鶴是澳城最大的酒莊,而她做為酒莊的大小姐,專業度是不容質疑的。
“你是誰啊?跑到這裏胡說八道。”高若冰擰著眉頭。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高小姐問一下服務生不就知道了?”顧七裏的目光依然是平靜的,平靜的讓高若冰更加的忐忑不安。
恰巧一個服務生端著酒盤從一邊經過,顧七裏叫住了他,指了指酒台上擺放的酒杯:“請問這是什麼地區產的酒?”
服務生立刻回答道:“這是97年的白葡萄酒,產自勃墾第,主要成分是白蘇維翁,含有百分十六的雷司令。”
“怎麼可能?”高若冰的聲音有些尖利,“你是不是記錯了?”
服務生嚇了一跳,急忙將酒盤上托著的空瓶拿下來給眾人看:“我確定沒有說錯,這上麵寫得很清楚。”
因為是原裝進口的,所以瓶子後麵貼著一個白色的中文標簽,上麵的內容和顧七裏所說的,隻是在含量上差了百分之一,不過,隻靠品一口就能判斷出各種葡萄成份的含量已經足夠讓眾人吃驚了。
高若冰的臉上一陳紅一陣白,聽著周圍明顯是在質疑她的竅竅私語,她幾乎是氣極敗壞的指著顧七裏:“你是誰啊?你一定是偷偷看了酒瓶。”
“不管我有沒有看過酒瓶,高小姐所說的跟這瓶酒相差徑庭,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大家也都聽到了,所以,水平不夠就回去多練幾年,別出來丟人現眼。”顧七裏說完就要離開,手臂突然被高若冰攥住。
“你到底是誰?”高若冰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剛才她所說的話也讓她吃了一大驚,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
顧七裏低頭凝視了一眼胳膊上的手,冷冰冰的回答:“我是七夕酒莊的顧七裏。”
“七夕酒莊?不是那個破產的酒莊嗎?”人群裏突然有人想了起來。
“是啊,話說當年這個酒莊在澳城可是很有名氣的,那時候飛鶴不過還是個小酒莊。”
高若冰聽了,妝容精致的臉忽然溢出一絲冷笑,就像是被人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笑:“這位顧小姐,你確定自己沒來錯地方,這是粉紅之心的拍賣會,你們顧家已經破產了,你確定不是來看熱鬧的?七夕酒莊那種垃圾酒莊,當年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就算現在你要把它搞起來,也注定隻是三四流的檔次,上不了台麵,”
“要看熱鬧也是高小姐來看熱鬧。”顧七裏輕輕抿唇一笑,“至於我的酒莊能不能上去台麵,高小姐就拭目以待吧。”
顧七裏說完不再理會臉色發青的高若冰,正要轉身,手臂再次被她拽住,高若冰衝著一個負責人模樣的男人說道:“你們是怎麼搞拍賣會的,什麼樣的人都放進來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不疾不徐的低沉嗓音:“我慕碩謙的老婆來,有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