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碩謙三個字足夠如雷灌耳,所有人都尋聲看了過來。
顧七裏肩膀一沉,慕碩謙摟過了她的左肩,沒有理會還處在震驚當中的人群,攬著她去了一邊的休息區。
今天這場拍賣會,參加的多數都是名媛明星,慕碩謙本來不喜歡這種女人太多的場合,可是為了買粉色之心,他還是屈就了一下,所以一上來就和顧七裏去了人比較稀少的地方。
他們一走,身後的人群卻是炸了鍋。
誰都沒想到慕碩謙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帶了一個女人,最主要的是,他竟然喊這個女人老婆。
高若冰望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氣得跺了跺腳,七夕酒莊當年的確是盛極一時,他們家還要仰仗著人家,隻不過後來不知怎地突然就宣布破產了,七夕退出澳城的葡萄酒領域後,飛鶴酒莊才後者崛起,這些年也做得有聲有色。
沒想到顧家的女兒竟然回來重開酒莊,以七夕酒莊當年的影響力說不定很快就會東山在起,那個時候必定會給他們帶來壓力,而且,她的背後竟然還有慕碩謙這樣的大人物支撐。
高若冰感到了危機感,她無視那幾個還在羨慕嫉妒的女人,走到一邊的休息區給高寒山打電話。
“爸爸,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七夕酒莊可能要重新開業了。”
高寒山正在跟幾個朋友應酬,聽到這話,他臉色一凝:“你聽誰說的?”
以前他就忌憚著顧德中,顧德中做第一,他隻能做第二,始終活在人家的輝煌之下,好不容易顧德中死了,他的酒莊也破產了,現在突然又聽說七夕酒莊要重新開始經營,他的心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高寒山之所以會慌,那是因為在顧家破產的這件事裏,他也是做了文章的,他當初表麵上跟顧德中稱兄道弟,其實暗地裏不知道出賣了他多少次,隻是顧德中為人仗義豪爽,從來沒想過去懷疑自己的兄弟。
“冰冰,你去好好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高寒山離開了座位,來到了走廊。
“知道了,爸爸。”
“你現在在哪兒,你是怎麼碰見顧德中女兒的?”
“我在拍賣會,今天是粉色之心拍賣的日子,我很喜歡這顆鑽石,我決定把它拍下來做嫁妝。”高若冰看向主會場正中間的位置,拍賣的商品還沒有展出,但是周圍已經圍滿了記者。
高寒山說:“我們跟南家的親事八字剛有一撇,你別太張揚了。”
“我知道了,爸爸,我心裏有數。”
高若冰掛了電話,拍賣會已經準備開始了,她看了眼正在角落處坐著的慕碩謙和顧七裏,兩個人頭對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不時的微笑,那場景看起來真是讓人羨慕的刺眼。
一個破產千金,她有什麼資格攀上慕碩謙這樣的人物,仗得不過是她的那點美色罷了,有什麼了不起。
高若冰這樣想著,便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顧七裏感覺到一道不太友好的視線,斜過去看了眼,低聲對慕碩謙說:“這高家的千金脾氣還真是差。”
“她是南家看中的兒媳婦,家裏又有些錢,自然就養了一身臭脾氣。”慕碩謙說得不以為然。
“南家?南戰?”
顧七裏不相信南戰就是這樣的眼光,雖然她不是十分了解這個高若冰,但是她這份囂張跋扈的勁兒,她是真的不喜歡。
“嗯。”慕碩謙閑閑的把玩著她的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張開五指與她的扣在了一起,“上流社會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存在利益的成分,不是有感情就一定要結婚,也不是沒感情就不可以結婚。”
“那麼說來,我還是比較幸運的了?”
對上她黑溜溜的明顯帶了絲狡黠的眼睛,慕碩謙低笑:“你簡直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慕碩謙,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你覺得呢?”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沒發現從你老公一進來,就有十多雙眼睛在盯著嗎?”
顧七裏自然是看到了,對每一個窺視他的人,她都要偷偷的用眼睛瞪回去,但更讓她臉臊的是“老公”這兩個字,他說得十分順溜。
“不害臊。”低哼了一聲,卻是又往他的身邊靠了靠,無聲的向那些女人宣誓她的主權。
慕碩謙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旁若無人般的捏過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顧七裏倏地瞪大了眼睛,這男人……
高若冰看著不遠處貼在一起的兩個人,簡直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她暗罵了一聲不害臊,心中燃起了一陣無名火。
很快,拍賣會已經開始了,有兩個工作人員走上台,其中一個打開鎖,另一個用指紋按動了安全開關,場地中間便緩緩升起了一個玻璃展櫃,隨著展櫃上升到一定高度,放在中間展示台上的“粉色之心”也揭開了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