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能贏得了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臭屁”
“我有信心也有這個能力”依舊淡定臭屁的語氣
“……”
“來深圳吧!”
“可是吳語邀請我去上海”
“不許去”
“隔著地下無數的光纖導體我都聞到了你的酸味,話說,你一大早不工作可以嗎?”
“可以,我都解決了”電話那邊忽然響起一個女聲“蕭總,請你在文件簽一下名”
這邊白芷笑得花枝亂顫,“你快去吧”
“來我這兒”絲毫不減的強硬霸道
“晚上再說”不給他多說的機會,迅速掛了電話
一天無所事事的在房間裏爛著,qq上高中同學叫吵著聚會,熱鬧非凡
一個人的旅行說是享受孤獨,其實真正的孤獨就藏在生活裏,白芷盯著時間的流逝,說不出話,卻在微微的笑
下午,像是故意的,吳語又發來條短信
“有一類人生來不被祝福,因為他們被要求愛上自己,一向厭惡別人誇讚我表麵的光鮮,因為內心是怎樣的腐爛黑暗他們都不知道。當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他時,我沒有慌張,好像心裏早就知道。一向不容於眾的心情總算有了合理的解釋,我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隻怕毀了他。尤其對於我們這種人,喜歡的人越多,越不容易得到寬容。”
白芷想,這真是一記重捶,直接秒殺一切不去上海的可能。
今夜的月還是異常的亮,風也變得舒爽起來,吃過飯後的白芷爬上房頂看月亮,鄰家的貓從旁邊嗖的一下跑過,嚇得她從房沿邊退回來,乖乖坐在涼席上,等他的電話。
爸爸跟上房頂,坐在她身旁
“風真舒服”
“恩”她點點頭,臉上一直掛著恬淡的笑,這是染上月的仙氣的微笑,看起來有幾分不識人間煙火
“在學校怎麼樣?”
“挺好的”頓了頓,又說“今晚天色真好”邊說邊掬了捧絨絨白月光
“恩,真亮”
父女倆停了話,靜悄悄的待著。白芷喜歡和人沉默相處。
手機振動一下,白芷看了眼屏幕,老爸下了房頂,接起來,他沒頭沒腦一句
“你是不是要去上海”
白芷笑起來“你怎麼比我肯定”
“因為你不想來深圳”明明還是一貫的低沉嗓音,白芷卻聽出重重的怨念
“不是不想去,”手指扣著涼席的紋路“我去了,你打算讓我做什麼?我可是要靠自己吃飯的”
“做我的翻譯”
“你還用的著翻譯?”
“我得拿你裝門麵”
躊躇許久“我不想被別人看成是你假公濟私”
“你用不著,不是考了翻譯證嗎?”
“證還沒下來”
“那有什麼,反正你有這個能力”
“上海那……”
“給我理由”他強硬地打斷
“什麼?”明知故問
“為什麼不想來我這裏”
“沒有為什麼”
“你在抵觸什麼”
“沒有”
“那就過來,後天站到我麵前”
奇怪,他這麼一說,白芷就覺得自己要去了,似乎總希望別人替自己決定
“我得先去上海”
“那大後天”
“管蕭”白芷又輕鬆笑起來,今夜的月光是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