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齊看著急欲與自己撇清關係的秦涵沫,一陣悲哀,即使是這樣,她仍然不願意和他走的太近,如果當初是我先娶了她,還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嗎?
他冰涼的指尖張在桌前,小白想跳入他的懷中,他竟然都沒有接住它,指尖微攏,他才發現,手竟顫抖的厲害。
秦涵沫的眼光落在小白身上,她毫不猶豫的衝小白張開懷抱,小白的小胡子動動,直接跳到了她懷裏。
秦涵沫抱緊小白,藉此掩飾自己的慌亂,她對許墨齊不是沒有感覺,他知道他對自己有情,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他更像一個朋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更確切的說,他於她而言,是知己。
何為知己?可深交,可將身家性命相交付,甚至是靈魂都可以托付,卻獨獨不能相愛…
她隻能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他微白的臉,在心底暗暗對他道:墨齊,原諒我,從一開始見你的第一眼起,涵沫就知道我們注定是生死相交的知己,獨獨不可以成為夫妻…
“呃…”清袖突然叫了起來。
秦涵沫和許墨齊側臉望去,清袖的右食指正流著血,殷紅的血珠一滴一滴滾下來,落在白色的碎瓷片上,格外耀眼。
秦涵沫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自是知道她的小心思的,既然她喜歡墨齊,我何不成全他們?她這樣想,轉臉看看許墨齊,“墨齊,你是大夫,不如你給她瞧瞧吧。”
“哎。”許墨齊應著,走向清袖,抓過她的指尖,吮下她流出的血,壓製住傷口,“這道口子割的不輕,清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的唇碰到她指尖的那一刻,她的心髒狂跳不已,驟然停止,一種愉悅感自腳底間升起,慢慢上延,她整個人的臉似乎要燒起來一般。
她覺得自己像在做夢,高高在上的他,竟然替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包紮手指,他纏的很細心,纏的過程中,他一直握著她的手,他的指尖微涼,卻讓她回味無窮。
整個過程,她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停留,從不曾移開,她甚至覺得手上的那道口子割的有些淺了,她甚至希望那道傷能再深一些…
他處理完她的傷口,翩然起身,那一抬足的風華,傾盡她的眼目,這一刻,似乎什麼都變得遙遠起來…
許墨齊替清袖包紮完傷口,看向秦涵沫,“嫂嫂,今夜墨齊私探齊芳閣,已是大罪,幸得淑妃娘娘不計較,否則,她一狀告到父皇那裏,我怕是要擔的罪名不輕。”
秦涵沫給他一個感激的微笑,“墨齊,你不用這樣自責的,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怪你,如今清曌國隻剩你這一位皇子,你若是再犯了什麼錯,給人留下把柄,那清曌國可就是後繼無人了,所以,以後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親自出麵的好,免得招來禍端。”秦涵沫誠心誠意的勸他。
許墨齊知她一片心意,且她說的極有道理,心中極是讚歎,卻還是忍不住惋惜,“嫂嫂有所不知,這後宮之中最是黑暗,稍有不慎,隻怕你也保不住自己…”
秦涵沫微微一歎,“我想,娘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她一定是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以娘的睿智,能騙得走娘的人,一定是她熟悉的人。”秦涵沫對於安鳳如的有條不紊早有見識,知道她不是一個隨便上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