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齊看一眼身旁的季常,“季常,仔細瞧著,我們隻找人,且不可亂動齊芳閣任意一樣東西,誰若是傷了齊芳閣的一花一草一木,本殿下就讓他用命來賠!”
“嗻…”季常拖著長長的尾音,彎著身/子退出殿門,許墨齊亦跟著他一起退了出去,鳴鳳則是一人優哉遊哉的坐在屋裏飲茶。
許墨齊隨著季常來到一處偏僻安靜的地方,低聲道:“季常,不用搜的太仔細,安老夫人要麼不在齊芳閣裏,要麼就是被她藏的很嚴實,我們找不到的。”
“殿下何出此言?是信不過小的們麼?”季常很是疑惑,剛才鐵石心腸一定要搜齊芳閣的太子殿下,突然又說不用搜的太仔細,豈不是太矛盾了麼?
許墨齊看一眼季常,又道:“你看看她神態自若的樣子,若是她沒有十成的把握,又怎麼敢要這樣做?所以,我很肯定,要麼是嬸娘不在她這裏,要麼就是她把嬸娘藏的非常緊,即使我們翻遍整個齊芳閣,也未必能找到嬸娘。”
“那我們還要搜麼?”季常知道再搜下去毫無意義可言,問向許墨齊。
許墨齊一聲冷笑,“搜,當然是要搜了,本殿下都已經受了她給的氣,已然是錯,為何不錯到底?”
“嗻…”季常帶著一幫子人四處找尋。
許墨齊則是悄悄的將袖中的小白放了出來,摸摸它不染一絲雜色的白毛,“小白,去吧,嬸娘的味道你是知道的…”
小白似乎聽得懂人話一般,衝他搖搖尾巴,一躍而出,消失在氤氳了露汽的春夜裏…
當所有人都垂喪著臉回到許墨齊身邊時,許墨齊開始微笑,長袍飄飄,跨進齊芳閣的正殿,朝淑妃深深一禮,“兒臣得罪母妃了,想是我嬸娘她不曾來過這裏,兒臣向母妃告罪。”
鳴鳳閉閉眼,看一眼許墨齊,眼神中俱是得意之色,“本宮念太子殿下救人心切,教心可嘉,不予計較,但本宮不會再有下次,若是再有下次,本宮一定奏明皇上,絕不寬佑。”鳴鳳早就做好了十全的把握,她開始不讓許墨齊搜,不過是欲迎還拒的把戲而已,等到許墨齊真的要搜時,她再順水推舟,送個人情給他,豈不美哉?
“兒臣謝母妃寬容,夜已深,罷課不想打擾母妃休息,這就退下。”許墨齊碰了個大大的軟釘子,心中極是不快,卻又無可奈何,帶著一群人匆匆離去。
鳴鳳看一眼匆匆離去的許墨齊,麵露微笑,“好你個祺祐,想直接搜我的齊芳閣?怕是還輪不到你出頭!”隨後看一眼身旁瑟瑟發抖的小丫頭,“你怕個什麼勁兒?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本宮看見就心煩!”
小丫頭怕的忙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奴婢隻是覺得有些怕,那安老夫人明明就在娘娘的寢宮裏,您還讓他們大膽的搜,奴婢豈能不怕?”小丫頭越說越委曲,眼淚鼻涕一起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