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嬌,明天的畢業聚會,你可以去嗎?”林詠月看著還沒修養好的尚美嬌問。
“去,當然去,最後一次,我怎麼能缺席呢,我看呐,你還是問問如詩去不去吧?”美嬌用手指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趙如詩。
林詠月歎了口氣:“哎,她不吃不喝不說話,我是問不出來。”
趙如詩從下午回來,一直都是這個狀態,死氣沉沉。她既然不願意說,尚美嬌也沒打算多問,隻是走過去,坐在她的床上,輕輕的用手晃了晃她:“想不想出去散散心,悶在這裏,會很難受的。”如詩動了動身體,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坐起來,說道:“好,走吧。”說著說著又倒了下去。美嬌見狀,伸手就去拉她:“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重啊。”如詩突然從床上下來,開始換衣服,完全忽略了坐在那兒的美嬌。失戀的人是不是都這樣,神經兮兮的。
夏日的夜晚,總是有很多人願意流連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看看夕陽,吹吹晚風,喝喝小酒,都不失為一件愜意的事。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有形形色色的憂愁,雖然你看不出來,但卻可以嗅的出來,因為煩惱是有味道的。
“如詩,我隻是叫你出來散散心,可沒叫你出來這樣喝酒,好了,別再喝了。”尚美嬌說著就要去阻止一杯接著一杯,無法停下喝酒的如詩。
趙如詩避開美嬌的手,一口氣喝掉了杯中的酒,她把酒杯重重的擱在桌上,整張臉都紅了,可是她又拿起酒瓶去倒酒,倒了半天也沒有出來幾滴,她整個人倒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喊道:“老板,酒,酒。”但是她的聲音卻小到隻有美嬌可以聽得到。
美嬌看見如詩的眼淚滑過臉頰,她想起了自己,不覺的也跟著落下淚來:“好,喝吧,今天我陪你。”說完,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酒,一仰頭,酒下了肚,把說不出的傷心澆灌的更旺盛了。趙如詩一把奪過美嬌的被子,說道:“你,你不行,今天隻能我喝。”
“我怎麼不行,為什麼隻能你自己喝?”美嬌又把如詩手裏的杯子奪了回來。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和我,不一樣。”
“我和你哪不一樣,我們都被男人拋棄了,拋棄了。”美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蓄滿了水,築建了這麼長時間的堤壩,好像馬上就要被衝破了。
“我沒有被拋棄,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離開我了,肯定不是他情願的,所以我要等他,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說過的,說過的。”如詩滾燙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滴在桌子上。
“別傻了,一個男人要是想拋棄你了,以前說的話都是狗屁,狗屁。”
“可是,我相信他啊。”
“這就是你相信他的後果,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美嬌的話好像一盆水潑向了如詩,如詩苦笑了兩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對美嬌說,反正她的聲音是那樣淒涼:“對,他要和別人結婚了。”她又接著說道:“可是,他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我不相信他不愛我了。”
“那他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呢?”
“我不知道,對啊,我不知道,我怎麼能不知道,就放棄呢?可是,我今天親眼看到他們在拍婚紗照。”如詩想到上午的事,亮起來的眼眸有暗了下去。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清楚呢?”
“他不接我電話。”
美嬌拿出手機說:“用我的,他不知道我電話號碼的。”美嬌幫如詩把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好!”如詩記得第一次打電話給陳思憶時,也是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