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安跟著清鷂去看膳食,聽說晚些時候毓縭要過來,因而早早讓碧萱去備點心。趁人不備,初染悄悄伸手去把顏洛嘉的脈。
出乎意料,脈象較之前竟平穩許多。照理,這幾日用藥間斷,不可能會如此。莫非李仁河有解救之法?可既然如此,他為何要瞞著此事?
“誒,怎麼是紫笙。”
門外傳來清鷂的聲音,初染一淩,趕忙鬆手站過一旁。說話間,兩人已到了內室。
紫笙見顏洛嘉睡了,於是輕手輕腳退了出去:“皇上被事兒絆住了,想是過不來了,便讓我來說一聲,讓太後早些歇著。”
“知道了,呆會娘娘醒了我會告訴她的。——對了,你手上拿的什麼?”
“哦,是給太後繡的小物件,本想順道來問問......”
“清鷂,外頭是誰?”顏洛嘉支著身子坐起來,看清來人,她不由笑了笑,“紫笙可是給我送香囊來的?哀家可等了些日子了。”
“太後贖罪,奴婢這還是半吊子呢。有個地方琢磨了半天也繡不好,這才厚著臉皮來請教太後。”紫笙苦著臉道。
顏洛嘉被逗笑:“你這丫頭,嘴皮子也越發地厲害了。下回罰你繡個幾百個,給我這仁壽宮上上下下都添一雙。——皇帝譴你來,是有什麼事麼?”
“回太後,皇上政務繁忙恐難以脫身,特讓奴婢來跟太後陪個不是。”
“我知道了。這皇帝,說了他多少回,還是老樣子。哀家是病人,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她走後,他怕是誰的勸也聽不進了......”顏洛嘉歎了一談,“也罷,清鷂,你挑幾樣點心裝了給皇上送去。”
雪又下大了,翩飛如絮。
紫笙與清鷂先行,初染和袁長安過了一會兒也各自回屋。
茫茫無際雪色皚皚,點點滴滴紅燭飄搖,肅穆的宮城,忽然再看不見明黃。
走了幾步,初染不自覺折返,裹緊大耄立於廊下。遠遠地,她看見一抹紫裳,本該離去的人複而微笑著站在她麵前。
“剛才不小心掉了樣東西,李姑娘有沒有看到?”
紫笙四下張望起來,忽的,她躬身從雪地裏撿起一個藍底白花的小瓶子:“原來是在這兒,可叫我找著了。”她歡喜地拿起來托在手裏。
這個瓶子,分明和她藏著當歸的那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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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話,俺看見了。
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