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鬼園”一說便傳了開來,也鮮少有人敢來此,原本就清靜之地變得愈發沉寂,隻是這桃花依舊燦爛,歌聲依舊銷魂。
“宮主。”忽聞一清越之聲,回首望去,但見青衣拂動,眸子,含幾分蒼玄的冷,卻又有些許清澈,俊逸之中暗生俏麗。
“是嵐鏡啊。”初染走下馬車,衝他笑笑,“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屬下有要事稟報。”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份精美的函件,“今天上午鳳城送來的。”
“鳳城?!”蒼玄略一思吟。
“你們兩個也看看。”初染淡淡地把請柬遞過去。三年了,雙方都是各走各的道,小動作雖多,但還是維持了平靜的表象。畢竟兩虎相爭,即便贏了,也元氣大傷。可今天這一手,究竟何道理?
“毓縭居然要成親?!”看罷,嵐鏡聲音不禁高了幾分,“是那個女人瘋了,還是他自己瘋了!——我看這擺明了是鴻門宴。想是我們動了雷莊,他找麻煩來了。”
“應該不是。”初染搖頭,“這份請柬是上午到的,而毓縭知曉雷莊一事也已淩晨,一南一北,要傳訊想必沒那麼快。”
“公子說的有理。”蒼玄點頭,“但是,這事絕不簡單——公子打算怎麼做?”
“這鳳城城主成親可真是大事一件,想他也儀表堂堂,俊逸不凡,我倒有些好奇了,這個與哥哥齊名的男人究竟生得何種模樣。”初染緩步向前,微微一笑,“嵐鏡,收拾收拾東西,明天隨我去鳳城。”
“什麼?!”
“宮主,這......”
聞言,兩個男人均是一怔。
“毓縭如此盛情相邀,我沒有不去的道理。再者,我總不能讓人家說是我風燼怕了他。於情於理,我都該走這一趟。怎麼,嵐鏡是不願意陪我去麼?”初染故意看他,直待他應了,這才又笑,“天晚了,我也累了,嵐鏡早些休息吧。”說罷,她狡黠地晃了晃手裏的瓶子,裏麵綠光點點,分明是些螢火蟲。
嵐鏡的眉頓時擰到一處,狠狠瞪著蒼玄道:“宮主還真是好興致。我倒你們怎麼遲遲不歸,原來是做大事去了......”
看他甩袖離去一臉怒容,初染無奈地嘟噥:“你看你看,他又生我氣了,還跟我擺臉色。——沒勁!”
“他就是這樣子,可你非要惹他,他不氣你氣誰。”蒼玄也笑,“要不還是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初染故意板起臉,惡作劇地去刮他的鼻子,但被他敏捷地避開。撇了撇嘴,她隻好作罷:“你留下來看家,順便給我盯牢了姓朱的那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