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趙軒聞言,隻好摸了摸鼻子,然後哭笑不得的道,“徒兒受教了。”
聞人南緩緩點頭,冷峻的麵龐之上沒什麼變化,隻是眼中的那抹滿意之色,卻是越來越濃:“走吧,今日你既然恢複了。那為師就兌現承諾,帶你去修習生死劍。”
話音剛落,趙軒的眼前一亮,就是重重點了點頭。
這一天,終於來了!
見得趙軒的期待神色,聞人南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是行出了庭院,而前者自然是緊緊的跟在了其後。
一行兩人徑直自大路掠出,卻是剛好看到了對麵坐在輪椅上的王驚夢與陪在他左右的丁忘心二人。
“師尊,師弟。”王驚夢對著閃身而來的兩人率先打了招呼。
“師兄這幾天……恢複的如何?”趙軒問道,他這段時間先是去了地隱戰場,後又是受了重傷什麼的,所以一直沒有來及跟蹤王驚夢的身體狀況。
“這幾天一直在閉關,終於算是走到恢複如初這一步了。”王驚夢笑著道。
“這樣就好。”趙軒重重點頭,“那太虛勁……”
“也算是掌握了。”王驚夢手臂一揮,頓時一股無形勁氣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普通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是同樣擁有太虛勁的趙軒,卻是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後者已經掌控了太虛勁!
“恭喜師兄。”趙軒咧嘴一笑,拱手道。
“隻是……恰巧你受傷那幾天,師兄在閉關,倒是沒能及時來看望你。”王驚夢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唏噓,趙軒對他畢竟是有再造之恩,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盡到一個師兄的責任,這實在讓他有些歉疚。
“師兄可別說這樣的話,咱們的師父還在這兒呢。”趙軒連忙擺擺手,“我這也隻是小傷,可犯不著興師動眾的。”
“小傷麼?”聞人南在一旁,眼中略過一絲精芒,卻沒有插話,他瞥了瞥天上的太陽,“走吧,快到太虛石碑開啟的時間了。”
“開啟時間?”趙軒怔了怔,合著這石碑的開啟時間還有限製?
“太虛石碑可是個相當傲氣的老家夥,脾氣臭得很。”聞人南搖了搖頭,從臭脾氣和破規矩上來講,太虛石碑才是整個離山劍宗之中,最為難纏的一個。
“這麼說……生死劍也刻在太虛石碑之上?”趙軒問。
“不,生死劍在太虛石碑裏麵。”王驚夢笑著道,太虛石碑的厲害之處在離山劍宗之中,可一直都是口口相傳的。
“在石碑裏麵麼?”趙軒眼睛微眯,這個自離山建宗之前就鎮壓了魔族八聖之一的存在,果然不容小覷麼?
如此想著,趙軒踏向太虛石碑的腳步,就越發的沉穩凝實起來。
而與此同時,見龍殿內。
鄧海風臥在床榻之上,正麵色陰鬱的望著窗外景色,他的胸口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一般。
“現在宗門裏麵,對你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了啊。”虞罌立在門口,紅唇微勾的道,“你這一身的汙水和傷口,可都是拜聞人長老所賜。”
“嗬嗬……沒有實力,他們再如何不滿也不敢轟然反抗我。”鄧海風眼中劃過一抹怨毒與陰狠,他望著對麵風姿綽約的虞罌,冷笑一聲,“至於聞人南這個老東西……”
話剛說到一半,鄧海風胸口突然有劍意湧動不休,他額頭突然湧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本來紅潤的麵龐突然之間變得煞白無比。
“嗯哼……”喉嚨之中湧出低沉的呻吟,讓他之前擺出的風度蕩然無存,“老匹夫,竟然將劍意殘留在我的胸口日日折磨我!”
“師兄你沒事吧?”虞罌麵色之中閃過一絲驚疑,卻也隻是開口,連腳步都沒有動上絲毫。
終於,在鄧海風的瘋狂嘶吼了十幾分鍾後,似乎身體之中的劍意終於停歇,這才緩緩的停下了自己癲癇一般的舉動。
“這個暗虧,我一定要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摸著自己胸口之上深深的傷疤,神色陰鬱快要捏出水來,“本來趙軒與魔王相鬥,兩敗俱傷,我可以將他們一同斬殺。可為什麼,你要半路殺出!不僅如此,還在我身上留下這等劍,日夜意羞辱我!”
“聞人南,老匹夫!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遲早都要從你,從你女兒的身上加倍討回!”
虞罌聽著鄧海風偏激而怨毒的話語,剛欲說話,神色卻是突然微變。因為,這一刻,她能夠感覺到離山範圍之內的天地,突然有著一種異常滄桑的波動正在浩浩蕩蕩的傳開,那個方向……是飛來峰!
“飛來峰!這種波動……難道是太虛石碑又要開啟了?”
虞罌輕掩紅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