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蝴蝶被颶風吹斷了翅膀黏貼在悲傷的河流中,撒滿碎花的草地趟過河流將黎明的光焰熄滅進懸崖的裂縫裏,哭泣的心靈掙脫宿命的枷鎖從欲望的苦海來到了幸福的港灣,那抹透明的光色擠掉日蝕的侵襲將歡樂一點一點釋放了出來,無眠的酣睡的飄忽在半真半假的淺夢裏得不到貪欲的誘惑也得不到知足的眷顧,憂傷的快樂的沉浸在若隱若現的幻覺中看不到絕望的淚痕也看不到希望的笑容。蝶澈之國的幾名女子相互約定準備前往桃花林去看群蝶起舞,她們從幽深的小徑慢慢靠近灌木叢,又從灌木叢的荊棘慢慢靠近溪流畔,再從溪流畔的沙地慢慢靠近荒原坡,直到望見遠方那一片火紅的桃花林。
當幾名女子掀開眼角的迷蒙漫步在桃花的世界裏時,卻發現滿地的花瓣依附著蝴蝶的死去枯萎成了一襲殘詩,當一襲殘詩融進骨髓的中心將血液攪擾的愈加沸騰時,她們突然看到一些未知的足跡延伸進了深洞,於是,她們躲藏到桃樹的後麵等待著野獸再一次出現,沒過多久,妖精一個接著一個從深洞裏鑽出來開始捕食死去的蝴蝶,幾名女子終於明白那些凋零的花瓣和蝴蝶是妖精所為,她們來不及思索便趕去報告蝶澈之國的君王,蝶澈之國的國君陸明軒此時正在書齋裏賦詩,他一手執筆一手伏案讓靈感馳騁於花紅柳綠之間,讓情絲縈繞在指尖向黎明與黃昏分割的地平線上蔓延,讓孤獨湮滅進悲戚的洪流中然後激起幸福的漣漪。
當國君陸明軒知道自己國度的蝴蝶受到侵害時,他馬上召集將士來到大殿準備給妖精一次沉重的打擊,這時,一隻蝴蝶從他的眼眸裏奪眶而出停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捧起雙手將蝴蝶挪移到了自己的掌心,這隻蝴蝶掙紮著翅膀把染紅的心髒揉成了一片曙光……
消失的蝴蝶隱沒進夢魘的空塚裏發現了真實的表象還是虛假的本質,荒蕪的原野被高山與沙漠分割在中間觸摸到了清澈的源泉還是死寂的深潭,冷漠的眼睛凝聚成鋒利的刀尖刺破了光影的弧線還是完整的圓圈,雙手抓到的是否就真的一定存在,耳朵聽到的是否就沒有任何謊言,舌頭嚐到的是否就隻有苦辣酸甜,沒有絕對的絕對會給一個絕對的答案,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結局的深層隱藏著欺騙。
蝶澈之國的國君陸明軒和他的將士們拿著兵器來到了桃花林,當國君陸明軒望著凋謝的花瓣托著蝴蝶的殘翼鳴奏出一首哀怨的曲子時,他終於收起慈悲的心腸將憤怒的烈焰轉化成了複仇的火種,然而那些可惡的妖精此時正深藏在洞裏不肯現身,國君陸明軒隻好苦守在原地讓完整的美夢演變成碎夢。
突然,有一個大臣站出來說我們可以使用火把將妖精逼出深洞,國君陸明軒想了想決定燃起火把為迷茫的自己找到出路,於是,一個又一個火把燃燒著熾熱的火焰被拋進了深洞中,妖精看到跳動的火苗伴隨著刺鼻的煙味蔓延到了自己的腳下,便紛紛從深洞裏逃出來與蝶澈之國的士兵展開了正麵交鋒,蝶澈之國的將士看到遲來的機遇已經成熟,他們來不及細想便與妖精拚殺在了一起,妖精靈活多變,身手敏捷,他們將一名士兵圍堵在中央然後進行群攻,這名士兵望著一大片妖精爬滿軀體不知該如何脫身,隻能任憑妖精撕咬血肉零落成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