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溫哥華是個很好的地方,我很喜歡那兒。”賀薇兒收回思緒道。
“那你怎麼回來了,留在那裏不是很好嗎?”
“因為你,哥哥。”賀薇兒直言不諱道,邵亦寒沒有再回話,氣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五年前賀薇兒就不止一次的幻想有一天會和邵亦寒來到這裏,卻沒想到這個幻想讓她等了整整五年才實現,而且還是以朋友的關係,五年前的邵亦寒固然冷漠,但他即便不和全班同學說話也會待自己很好,但現在——她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邵亦寒,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薇兒,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隻能是朋友,你可以叫我哥哥,但是——”看到賀薇兒眼中的光彩正一點點的黯淡下去,他沒有忍心再說下去,換了種方式道:“像我這種十九歲就殺了人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
“不,你值得。”賀薇兒固執地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想問你,出了那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獨自承受,叔叔和阿姨的死因不會那麼簡單的,告訴我真相好嗎?我知道你很要強,但你這個樣子對自己很不好的,就當我在求你,讓我分擔一下你的痛苦可以嗎?”
賀薇兒本以為自己已經這樣說了,邵亦寒就一定會回答她,但邵亦寒隻是淡淡的道:“薇兒,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這裏麵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邵亦寒了,如果你一定要跟在我身邊的話,隻會傷到你,以後你會明白的。”說完他不等賀薇兒回答就起身離開了。
邵亦寒幾乎是逃出去的,他並不是多麼的鐵石心腸,賀薇兒的話險些觸動了他,倘若在裏麵多停留一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說出來,他真的不想把賀薇兒也牽扯進去。
賀薇兒當然不了解這些,她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會讓邵亦寒一味的逃避,她在心裏恨恨的想:你不就是想要我離開嗎,我偏不,我一定要證明給你看,我哪裏比那個葉柔差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晉安市的夜景依舊如同五年前那般美麗。
邵亦寒從咖啡廳出來後一直心緒不寧,原本平靜的心境就仿佛平靜的水麵突然被丟入了一塊石子,賀薇兒的歸來讓她憶起的更多的是先前那些痛苦的回憶,開著車在道路上漫無目的的遊蕩了很久,他的心情才勉強平靜下來。
一回到家葉柔就撲到了他的懷裏擔心的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等了好長時間,你知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有多害怕?”
“臨時加班,沒來得及打電話,讓你擔心了,小柔。”邵亦寒下意識的撒了個謊,他前天一搬來葉雨寒就很識時務的跑去住單位的集體宿舍了,還說自己是懷念大學的集體生活了。
“原來是這樣,下次一定要抽空打個電話,我先去把飯菜都熱熱。”葉柔沒有意識到他是在說謊,正要抽身離開,邵亦寒卻緊緊的抱著她道:“小柔,我現在心裏很亂,可以先陪我出去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