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欣然點頭:“正有此意。”
三人快速的穿過半人高的草叢,來到了一處空地。
那處的草叢倒了一片,到處是血跡,一入眼就讓白漫渾身發寒。那姑娘身上滿是傷痕,尤其是隱私地方更是狼狽不堪,這凶手的手段殘忍到令人發指。
“這凶手簡直不是人。”白漫咬牙切齒道。
柳濡逸肅著臉,俯身查看了地上的痕跡,道:“來這之前,我以為這裏不過是拋屍地點。可沒想到那凶手就是在此處殘害了那姑娘。”
地上幾處深深的抓痕,以及各種掙紮過的痕跡,都可以看出那姑娘臨死之前的痛不欲生。
白漫努力的壓製心中的憤怒,蹲下身子從布袋裏取出一隻匕首,就往抓痕的之間挖去。
“你在做什麼?”柳濡逸問道。
白漫道:“那姑娘手指血肉模糊,有幾處指甲斷裂……”著對站在身後的洛石道:“你那裏可還有匕首?”
聞言,柳濡逸已是從黑色靴筒裏取出一柄鑲著一顆寶石的匕首,道:“你想要找到那些指甲?”
“那姑娘指縫裏滿是泥巴,可在斷甲之前或許與凶手之間有過接觸。”白漫一邊示意洛石在那些草叢底下翻找,一邊解釋。
柳濡逸明悟,也和白漫一同尋找起來。
不過片刻,一人又竄了過來,卻是阿木。
“少爺,那邊有衙役來了。”阿木指著一個方向道。
聞言,柳濡逸迅速拉起白漫,向反方向離去。
“你…”白漫話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拉著穿入草叢深處躲了起來。洛石和阿木緊隨其後。
不多時,草叢裏就傳來了話聲。
“張捕頭,方才的明明看到有人影往這邊去了。”
“你們看,地上有被破壞的痕跡…”
“你們幾個給我往那裏,搜!”一聲令下,幾個衙役的腳步聲分散開去。
待周遭又歸於平靜之後,柳濡逸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側首之間就對上白漫滿是不解的眼神。
“你不是你在大理寺就職了麼?為何要這麼鬼鬼祟祟?”著難掩笑意:“該跑的是我才對。”
柳濡逸想了想,隻是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現在是撒手的時候了吧?”白漫的視線往下,落在柳濡逸緊緊抓著她的手上。
柳濡逸反應過來,瞬間放開了白漫的手,道:“漫,失禮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漫瞥見柳濡逸迅速竄紅的耳尖,有些失笑,隨之攤開手,手掌心赫然捏著一塊泥巴。這是方才最後關頭的時候,從泥土裏挖來的。
白漫讓洛石撕了一頁紙,隨之將這塊土放了上去,用她的鑷子攪碎了泥土,從中夾出了一片蔻丹指甲,這顏色是淺淺的粉色。
隨後白漫將它至於戴著手套的手掌上,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道:“指甲裏除了泥巴之外,還有肉屑。那男子身上定有抓痕。也不排除這姑娘抓傷了自己。”
柳濡逸搖頭:“你在冊子上記錄姑娘的手臂上是幾道淤青,我猜想是凶手控製住了那姑娘,防止她再抓傷他。如此一來,那姑娘隻能絕望的抓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