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沒有想到再次見到柳濡逸是在這樣的場景下,不由得看著他笑出聲來:“早就聽阿森過阿木,沒有想到今日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柳濡逸也是失笑:“是他大意了。吃一塹長一智,想必這次也能讓他知道不可覷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白漫有些汗顏,道:“我們也不過是投機取巧。”
這樣的機會可一不可再,阿木對洛石的掉以輕心才使得他錯失了良機。可若是兩人再僵持下去,洛石定然不是阿木的對手。
不過,白漫還是很慶幸今日遇到的是阿木,才沒有那般心狠手辣的對洛石下手。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白漫真的是很意外。
柳濡逸卻是肅了臉,道:“漫,你是何時入京?”
“呃…”白漫豎起一根手指。
柳濡逸道:“一前?”
“嗬嗬,一個多月前。”白漫臉上掛著標準露齒八顆的微笑。
柳濡逸眼眸微沉,閃過一絲黯然,隨之歎息一聲道:“原來當初你的來京城找我不過是騙我的。”
柳濡逸的眼神仿若一隻受傷的獸,讓白漫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連忙道:“我不是騙你。隻是我想等安定了之後再去找你們。”
“真的?”
白漫連連點頭:“真的。再則,你看我們不是有緣千裏來相會麼,在這荒郊野外都能遇上。是吧……”
“你如今住在何處?既然來了京城,何不來我柳府……”
白漫聞言已經猜到了柳濡逸的意思,連忙笑著打斷道:“我已經有住處了,你放心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柳濡逸點頭:“那好,可否請我上門喝杯茶。”
白漫知道柳濡逸恐怕是要確認她在京城有了安身之所在這般,是以爽快答應道:“有何不可?”
不過想到今日的目的,白漫又道:“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候,你到此處來想必也是為了這郊外的女屍案?”
柳濡逸看著白漫突然一怔,恍然道:“義莊提上來的那份女屍檢,是你寫的?”
“你看到了?”白漫笑著點頭:“我的字是不是有進步?”
柳濡逸回想那冊子上的字,乍一眼看過去的確很是工整。可是隻要細看過去,每一個字都別有風格,至於這風格,倒是他前所未見。現在想來也正是因為此,他當時才覺得詫異,隻是還不曾將這字跡與白漫聯係在了一起。
“自成一派。”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白漫有自知之明,揭過不提。
“沒錯,大理寺對此案很是重視。我正是來此處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線索。”柳濡逸著將自己已經正式成為大理寺一員告知白漫。
白漫道了聲恭喜,指著不遠處的草叢道:“那處就是發現女屍的地方,白日裏衙門的人在,他們已經將這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遍。”
“那漫你在這嗎,守株待兔?”
白漫道:“一開始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隻不過看來隻是徒勞,這兩起案子已經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凶手定然不會傻到再回到案發現場。”
“這凶手敢對侍郎千金下手,這膽大包,他的行為必然不能以常理推斷。”柳濡逸著道:“不若漫隨我一同到那處再看看有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