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是陳家買來的丫鬟,賣身契都還在陳家。此行,陳諺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身為貼身丫鬟,責無旁貸。若是回了陳府恐怕不被打死也要被發賣了。
如此一來,她是恨透了白漫。平時有些膽怯的她,此刻是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快攔住。”若水連忙道。
聞言,蕊人還沒到白漫跟前,就已經被湧上去的丫鬟們拉的拉拽的拽,按在了一邊。
洛石上前,將一塊饅頭塞在了她的嘴裏,成功阻止了蕊的尖叫。
從幾近瘋狂的蕊口中白漫是問不出什麼了。看向若水,道:“若水,你來。”
若水應是,走近一步,娓娓道來。
卻原來陳諺姚一夜未歸,早晨的時候蕊便來敲了白諺妤的房門。結果房裏隻有白諺妤一人,蕊大驚,質問她們姐去哪了?
白諺妤昨夜和池蓁蓁等人在大廳裏聊得晚了些,回房就睡了,並沒有見到陳諺妤。也是直到蕊來尋才知道陳諺妤竟然徹夜未歸。
於是,她們喊了丫鬟們四處找了起來,這件事驚動了柳稚和未出門的池睿,便派了家丁一同尋找。
結果後院北麵的魚塘裏發現了陳諺姚。
“魚塘?”
白漫更加驚愕,她還以為人是在房間裏出了事,好端端的人怎麼從房間到了魚塘?
她道:“那魚塘還不足半米深…”
若水明白白漫的意思,這麼淺的魚塘,就算把人扔下去也淹不死。連忙道:“發現陳姑娘的時候,陳姑娘是臥在魚塘的大石上的,下半身浸在水裏,她的腦袋磕在了那塊大石上,流了很多血,如今人事不省。大夫和夫人她們都在房裏呢。”
“你是她還沒死?”白漫道。
聞言,周圍的丫鬟們都怪異的看了白漫一眼。
蕊發狂的掙脫了出來,取下饅頭怒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巴不得我們家姐死呢!”
“不是你你們姐死的好慘麼?”白漫叱道。
她不是咒陳諺姚死,隻是方才蕊那樣喊叫,她先入為主了。
不再理會蕊的大喊大叫,白漫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裏的幾人都圍在床前,聽到動靜隻有池葭葭回頭看了她。
白漫伸手噓了一聲,走進床沿。
床上躺著的正是陳諺姚,腦袋的傷處已經被白布包紮上了,整張臉慘白的可怕。半張臉又因為昨晚被她打了,又腫又漲,此刻的樣子仿若死屍,也難怪蕊都以為自己姐死了。
荊大夫正在為她施針,密密麻麻的紮了她一頭。
她的靠近,讓房間裏的其他人都紛紛望了過來。柳稚看了白漫也是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池蓁蓁,池葭葭,白諺妤三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
“漫,你這是怎麼了?”池蓁蓁和白諺妤一人拉著白漫一隻手,上下打量。
“漫姐姐,你的臉,呐,破相了。”池葭葭驚呼一聲。
“蓁兒,荊大夫還在施救,你們且安靜些。”柳稚製止道。
“是!娘。”
池蓁蓁拉過白漫的手,幾人先出了房門。
“陳諺姚怎麼樣?”白漫搶在幾人詢問之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