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去麼?”白漫道。
聞言,柳濡逸一頓。
白漫又想到義莊那樣的地方,尋常人都是避之不及,當下道:“我開玩笑…”
“我正要去那,我們一道。”柳濡逸微引路,向外走去。
白漫追了上去:“你去義莊,是案子有進展了?”
柳濡逸道:“隻要仵作能查出毒丸的來曆,我們就能順藤摸瓜知道究竟是誰派了這些人過來……”
白漫和洛石跟著柳濡逸上了馬車,鐵柱迅速的駕車前往義莊。
雨後街道變得無比的幹淨,馬兒跑的歡暢,很快就到了城西的楓葉林。
途中,白漫死纏爛打的追問他們兩人的事情,磨了好久終於讓柳濡逸娓娓道來。
京城名門之後,隻要年紀相仿的,從一出生就是爭相比較的對象。
他們一個是國舅爺及大理寺卿之子,一個是王爺之後。他們這一輩的年輕男子自然也是逃不了這樣的命運。
“這麼來,你和程陌昀時候還挺要好的?”馬車裏的白漫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程陌昀和柳濡逸從一起在太學讀書識字。越長大越誌趣相投,後來變得形影不離。
太學是京城那些皇親貴胄子侄們進學的地方。到了適齡年紀,這些孩子們都會被送到太學裏去。
“那時太學裏年紀相仿的不多,我們既是通常,自然相處的多些。”柳濡逸像是想起以前的趣事,嘴角含著笑。
“時候的程陌昀也這樣鼻孔朝,目中無人?”白漫道。
柳濡逸輕笑,卻是搖頭:“非也,那時候的世子很聽話。”
倒是出乎白漫的意料。
“我還以為他是那種調皮搗蛋的孩子,把你們太學師長氣的吹胡子瞪眼。”白漫想到此就覺得忍俊不禁。
“倒是不曾倒蛋,世子那時候不與人交流,坐在位置上一座就是一整。”柳濡逸掀開簾子,一顆一棵的茂密的楓樹在往後退去。
“孤僻啊。男大十八變,沒想到那樣的孩長大後變成了這樣。也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吧。”白漫嘖嘖道。
柳濡逸放下簾子,麵對白漫:“照漫你這般,我幼時豈非你口中所的頑皮搗蛋?”
“你,或許吧。”白漫道。
又想到初次見麵時,柳濡逸就連累她落了水,道:“你可能是個麻煩鬼。”
下一刻,馬車裏就傳來一陣暢快的大笑:“原來在漫眼裏,我是個麻煩鬼啊。”
“這可是你自己的……”
馬車在義莊不遠處停下。
“漫姑娘,表少爺,到了。”鐵柱掀開了車簾。
三人依次下車。
“怎麼不在那處停下?”白漫指著離義莊還有一段距離的道路道。
“不是的不想走,是馬兒再不肯往前了。”鐵柱安撫性的摸了摸馬兒的背部,在它耳邊輕聲呢喃。
聞言,白漫撫了撫突然冒上來的雞皮疙瘩。
馬兒有靈性,自然是感覺到了義莊裏別樣的氣息。
柳濡逸神色如常,朝著義莊走去。
白漫也抬腿跟上,平常都是在衙門裏查驗屍體,這義莊她倒是隻來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