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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
再一次請了大夫的白漫暗自氣悶。
“姑娘啊,你這舊傷還沒好齊全,怎麼這麼不心。”老大夫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須道。
白漫點點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大夫,那我漫姐姐的腳傷現在如何?”湊在一邊的池葭葭問道。
洛石一臉緊張的看向大夫。
“所幸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往後半月這隻腳可不能再沾地了。”
大夫來到一邊的桌子上,取過紙筆開始書寫,道:“老夫給你再開點膏藥,熬好了記得敷。”
半月?
白漫跨了臉,卻不忘對大夫道了謝。
片刻之後,客棧的房門被打開,洛石跟著老大夫出去取藥。
一個人走了進來,白漫看到來人,翻了個身背對著大門。
池葭葭捂著嘴偷笑,隨後道:“我給漫姐姐拿點東西吃。”轉身就跑出了房門。
“怎麼,有人探訪,你也能睡得著?”程陌昀走近幾步,徑直坐在了床沿上。
隨後白漫感覺有人在動她的腳環。
‘嘶!’
“你沒看到我受傷了麼?還動什麼動?”白漫轉過頭來,沒好氣的道。
程陌昀的視線從她腳環處移到了她的臉上,盯了許久,直到白漫覺得毛骨茸然,才道:“你哭起來的樣子還真醜。”
什麼?
白漫瞳孔微放,直起身來,指著自己:“你我醜?”
程陌昀道:“這裏除了你,還有誰醜?”
一股邪火又從腦後竄了上來:“哼,我不傾國之貌,可好歹也是家碧玉,溫婉可人。”
聞言,程陌昀忍俊不禁:“溫婉?可人?你?”
“難道不是麼?”白漫被質疑的有些氣弱。
不過到哭,白漫想到之前在山上毫無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隻覺來臉一紅,還真丟人。
尤其現在還被人嘲諷。
這也算白漫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哭,不過,她哭起來真的有那麼醜?
程陌昀沒有回話。
白漫睨了程陌昀一眼:“知道你是京城第一風流世子,貌似潘安,風姿倜儻。我這等民女自然是醜得不容入目,所以世子爺您還是出門左拐,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白漫扯著嘴角,麵上掛著笑,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你趕我走?”程陌昀沉了臉。
白漫心頭咯噔微顫,咽了下口水,道:“哪能?隻是你一個男子呆在我的房間恐怕不妥,還請世子爺莫要為難民女才是。”
程陌昀湊近白漫,白漫連忙雙手在麵前一豎,做了防備的姿勢。
不想,程陌昀隻是越過白漫,從床裏扯出一條被子,將白漫的肩膀向後一按,白漫就倒回了床板上。
下一刻,被子就整個兜頭蓋住了白漫的全身,連腦袋也不放過。
白漫再掀開被子,露出腦袋時,就見程陌昀已經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見此,白漫不由得身體放鬆了下來,道:“記得把門帶上。多謝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