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婦人當下朝著男子叱道:“呸,還仙女,那些都是不要臉的狐媚子,專勾男人的魂魄。”又對書生道:“夥子啊,以後可得離這些地方遠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書生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府衙內;
“最近你可有見過梁煒?”池睿問道。
“回大人,的昨日還看到了梁少爺打花衣巷路過。”董二心的看了一眼梁煒。
“什麼時辰?”柳濡逸踱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阻隔了他們的視線交流。
“大約是在午時,的見梁少爺行色匆匆,才留了點印象。”
“那在昨日之前,你可有見過他?”
“這個……”董二抬頭看了一眼池睿,又道:“有,梁少爺每隔幾日便會去彩鳳閣。再前一次應該是……哦,是三月初二這日。梁少爺在我們那裏喝酒,結果下了一場大暴雨,索性他就一直待到了夜裏雨停才離去。”
“那日,他是何時進入彩鳳閣?”
“的,的忙上忙下,記不清了。”董二呐呐的道。
“這就奇了,在京城,青樓紅館晝伏夜出。就不知你們石闞的青樓是幾時營生?”柳濡逸伸手拍了拍董二的肩膀:“你要知道,死者屍骨未寒,你若是在公堂上言辭閃爍,上愧對地,下愧對亡魂……”
董二瞥向一邊,正看到那張還沒蓋上白布的屍體,一張恐怖的臉,嚇得他連忙顫抖著道:“大人,的記起來了,那時雨剛下,彩鳳閣裏沒幾個人,而梁少爺就是在那時進來的。”
“如果本官記得沒錯,那日下雨已是申時。梁煒,本官問你,那日午時至申時,你人在何處?”伴隨著池睿的一聲驚堂木,梁煒額頭滾落一滴汗水。
“草民,草民……”梁煒眼珠子快速的轉動,一時語塞。
適時,秦駿豐又道:“稟大人,我們還在綢緞莊後巷發現了一輛板車,它車輪所壓出的痕跡,正與王老板院中留下的一致。”
聞言,王老板好似遭受了晴霹靂,猛然側首瞪著梁煒。
梁煒猛然咽下口水,低頭一叩首,道:“大人,這石闞之內不知有多少的板車,綢緞莊也有好幾輛,這相同的車軸又有什麼稀奇?”
“可我們在那輛板縫隙之中發現了不少的米粒。想必是王老板家中搬運米糧的時候留下的。”秦駿豐接著道。
“這……我們綢緞莊就在米鋪隔壁,又快結為秦晉之好,平時兩家多有走動,這板車就算真是米鋪的也情有可原。大人,你不能僅憑一輛板車,就覺得是草民殺了蓮兒!”梁煒據理力爭。
“那你又可否解釋,那日午時至申時之間你去了何處?”柳濡逸道:“想必這期間,你有足夠的時間殺死王蓮。”
“我,我……”梁煒神情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