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濡逸不解。
牛雙先是瞥了一眼王老板,見其目光呆滯,好似沒有注意到她,趕緊道:“姐平時都喊我死丫頭,極少叫我雙。更何況,她才打了我一頓,怎,怎會如此好話?”
“大人!”柳濡逸轉身,對著池睿拱手:“這牛雙骨瘦嶙峋,方才衙役隻不過輕輕一掂量,她就毫無反抗之力。這樣的力道,是沒法跟王蓮相比的。更何況,在生死攸關之際,哪怕王蓮是一個女子,她所展現出來的求生之力也是無可估量的。所以,這牛雙必然不是凶手!”
“何以見得?”池睿道。
“若她是真凶,那她所的話必然是替自己開脫,卻不該如此漏洞百出。她若不是凶手,那她完全沒有必要撒謊,且是在周老已經認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之後。”柳濡逸道。
“雙沒有謊,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雙願遭打雷劈!打雷劈!”牛雙附身將頭磕的梆梆直響。
“那柳司直以為如何?”池睿問道。
“在下以為,牛雙所言屬實的話,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時出現在王蓮房中的就是凶手。能模仿王蓮的聲音,讓牛雙沒有辨別的出,那必然是個熟人,至少她很熟悉王蓮。”
“誰人會如此大膽,敢在殺害女之後還藏著那裏許久?”王老板不敢置信。
“那還要功歸於那日的暴雨。想必大雨之時,王老板你們全部都在家中,並未出去吧?”柳濡逸問道。
幾人點頭。
“凶手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柳濡逸踱步:“如此,凶手才一再的支離了牛雙。”
聞言,王老板悔恨交加,悲呼:“女死在了她的閨房裏,我這個做爹的竟然毫無察覺。生生讓凶手逃脫,真是該死啊。”
王蓮的死和凶手的藏身,曾近在咫尺,可他們誰都沒有發現。這樣的認知,不僅讓王老板心如刀絞,也讓在場的人唏噓。
好半響,緩過來的王老板才道:“隻是,我們都在家,凶手是如何逃走?”隨即轉頭怒視牛雙:“你這個死丫頭,定然是你和凶手裏應外合!要置你家姐於死地!”
還沒等牛雙反駁,柳濡逸就道:“非也!助凶手離開的是……”就見其伸手指了指上方。
“老……老爺!”王老板的臉色駭然。
“還是那場暴雨!”柳濡逸道:“困住凶手的是那場暴雨,助其逃脫的也是這場雨。王老板你們不就是因為這暴雨,趁夜去了米鋪麼?那時家裏應該隻有牛雙一人吧?”
王老板點頭。
恰在這時,秦駿豐一行人回來複命,且帶著一個跑堂打扮的男子。
男子往堂下一跪:“大人,的花衣巷彩鳳閣董二。”
“可認識此人?”池睿示意他看向身邊的梁煒。
董二看了一眼梁煒,連連點頭:“自然認得,梁少爺可是彩鳳閣的常客!”
“彩鳳閣是個什麼地方?”府衙外有一書生不禁問道。
“那是朱雀街裏最貴的青樓,光進場就得一兩銀子,裏麵的姑娘啊,各個長得如花似玉。尤其是那頭牌顧汐,真真可謂是仙女下凡……”有男子一臉欣然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