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我話音剛落,他忙接上道,“如果跟歌神唱的話……我怕沒有默契沒有感覺,唱得就不好了。”
“那如果真感染了怎麼辦?”
“傳染就傳染唄!大不了治回來。”趙蝶輕描淡寫地道。
“那如果我因發燒而參加不了怎辦?”
“那我也不去了。”
“啊?!”趙蝶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好吧,我先叫歌神過來一下,問他願不願意。”說完,我便走去拉人了。
“班長,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搶走我們的歌神!”我正想拉歌神過去,就有一群同學開始抗議了。
“先借來用用,很快還你們的。”我說著,把歌神拉走了。
“班長,你拉我來這裏幹什麼?”歌神滿頭霧水的就被我拉到這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認真觀察了歌神的麵容——高高的下巴,往上是一張專門為唱歌準備的大嘴,嘴唇厚厚的,看起來很大方、穩重;一隻微微彎鉤的鼻子,雖然有點小,卻不能讓人隨意忽略,再加上那雙呆呆的充滿博學的雙眼,組合成一張滑稽的麵孔,讓人不覺間想靠近他、接觸他。
“我讓你來想問你件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我說。
“我們文藝表演還差一個男生,想讓你去湊個數。”趙蝶說。
“表演!”歌神像被一隻無形的之手推了推,往後倒退了兩步,“我不會表演啊,我也沒上過台。”
“沒關係,人總會有第一次嘛!”我說道。
“那——我想想吧!”
“行,那你回去慢慢想,今天晚上六點半到籃球場來。”趙蝶答應道。
“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說完,歌神就一邊哼著歌一邊走回去了。
“愛上你愛上了錯。”
“失了你失了魂魄。”我自然地接了下去。
“可笑命運捉弄,來世今生無處無逃脫……”鐵棚下,回蕩著我們兩個的歌聲……
晚上六點半,我來到籃球場,見他們早已在那等了,歌神也來了。
“車旋月,你能跳嗎?”走近後,我問道。
車旋月點點頭,說:“現在不痛了,隻是腫了點而已。。”
多麼堅強的女生啊!我真欣慰……富哥呢?“富哥去哪了?”我找不到他的人,於是問道。
“不知道,因該不來了吧。”張大淋說。
“好吧,張大淋這次又得麻煩你了,教一下歌神跳舞。”我笑著說到。沒辦法,誰叫他一天走一個啊。
“我?”張大淋有些吃驚,半張著口呆愣了一陣,“還有最後一個晚上夠時間嗎?”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跳得好不好另一回事,先把動作給學會了再說。”趙蝶著急地說,手臂也隨之往前抬起上下地晃了晃,給人一種撒嬌的感覺,“班長,我們去練歌。”
說著,她一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給拉走了。
順便說一下昨晚的結果——就是我親自去找趙蝶道歉的,經曆了千辛萬苦和大家的極力勸說,趙蝶還是原諒我了。
“今天怎麼唱?”免得像昨晚一樣,我還是問過比較保險。
“接著唱啊,昨晚那句歌詞我還沒唱好呢。”
“那——繼續練習?”
“嗯,聽你的。”趙蝶微笑的看著我,嗯了一聲。
我們又開始了昨晚的練習——“一步一微笑一步一傷心……”還是唱的亂七八糟的!
“不行,再來!”趙蝶很不服氣地吼道,“你唱小聲點,先給我唱習慣了再說!”
“……好吧。”我無奈一笑,說道。
眨眼前,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在黑乎乎的大樹底下,完成了這首歌的排練。可能有些動作會忘記,但在舞台上,更重要的是臨時發揮。歌聲漸漸停了下來,取代的是我們兩人聊天的聲音——
“班長,那個背景怎麼辦啊?”
“我也不清楚,人換來換去的。”
“問題是旋月得腳還有傷,跳起舞來不可能自然,也怕又弄傷了。”
“你看,他們排練的還不錯嘛。”我左手搭在趙蝶的右肩上,右手指了指燈光下正專心排練的同學們。
“可我還是有點擔心,怎麼辦啊?”趙蝶看起來很煩惱,她的心思挺細膩的。
“靜觀其變吧!”我心中念道,嘴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