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準備出門,就有一個人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很幸運,我就站在門邊,被她的頭發掃中了,狠狠地在我臉上打了一巴。
“趙蝶,你怎麼來這兒?”諸健問道。
“我啊……見我們班那麼多人聚在這兒,就來看看看嘍。”趙蝶說,“旋月,你的腳怎麼樣了?”
“醫生說用點藥敷敷,幾天就好了。”
“幾天?!”趙蝶訝然道,“可明天你還要參加文藝晚會呀!”
“這——”車旋月也有點猶豫了,“也是啊,很辛苦才把動作練完的。”
“算了,如果去不了就別去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趙蝶歎了口氣,說道。
車旋月沒有回答,她看了看自己紅腫的腳腕,又望了一眼趙蝶。可能是女生之間特有的心靈感應吧,趙蝶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有些猶豫不決,許久後才說道:“你能來就來吧,別勉強自己。”
這小一段時間,我已在醫務室打了一杯水把藥送進了肚子。趙蝶轉過頭正好看見了我,愣著打量了我許久:“剛才……頭發沒把你弄傷吧?”
“你道歉的真及時!”我故作感動的說到,還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對不起了啦,剛才把你給忘了。”
“忘了……”我聽了後有點哭笑不得,這麼大個人也能忘了了!
“你沒事吧?”趙蝶嘟了嘟嘴,習慣性的用手把頭發往後撥了撥,有些急促的看著我。
“沒什麼大礙。”我用手撐住腰,往前挺了挺,說。
“是沒什麼大礙,發燒39度而已。”諸健揚了揚頭,輕描淡寫的道。頓時我有種想封住他的嘴的衝動。
“39度!”趙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趕緊一部到我的麵前,抬起手摸摸我的額頭,“班長,你這是怎麼弄的,這溫度差不多可以煮雞蛋了!”
“昨晚睡覺時著涼了……”
“著涼——你注意一下身體好不好,身體垮了還怎麼唱歌!”
說著,我們兩個走回了班,拔河比賽應該會是結束了吧,我見連長們都來到了舞台,把頭湊在一塊不知在商討這什麼,其他的同學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暢聊著。
“好無聊啊!”我們班有人甘不住寂寞,喊道。
“叫歌神唱歌!”有人喊著。歌神?何方神聖!
“誒,歌神是誰啊?”我回到座位後,便問起身旁的同學。
“林明軍啊,他在宿舍一天到晚都在唱歌,所以大家就叫他‘歌神’咯!”
“對啊,叫歌神起來唱歌!”漸漸的,越來越多人跟著喊起來,我饒有興味的觀察著,期待著“歌神”能站起來給我認識認識。
“那——我就唱一首‘誰明浪子心’吧!”歌神說著,開始唱了起來,“可以笑的話,不會笑;可找到知己,那會孤獨……”
他的聲音,雄渾有力,每一句歌詞,都蘊含了感情。浪子心,誰也不了解,歌神卻吧他唱得如此生動,以致於深深感染了我的心。
“你說愛我等於要把我捕捉,實在無法擔起這一種愛……”高潮部分,歌神幾乎把自己完全融入到歌聲中,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理怨與放棄的心情。
“其實歌神也可以去參加文藝晚會的。”我對林誌琪說道。
“還不錯。”林誌琪說道。
“班長!”有人在後麵拍了拍我,小聲叫著我。
“趙蝶!”又是她,她怎麼像塊口香糖似得緊緊粘著我不放……“什麼事?”
“過來一下,跟你討論件事兒。”
我離開座位,跟著她走到了一個較安靜的空位。
“班長,如今很多人要麼生病要麼就受傷,參加晚會的人中就有兩個人受傷了。”
“是啊,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對了,不對稱啊!”
“本來我想重新找個女生的,即便隻有最後一個晚上,也能搏一搏,但旋月硬要參加,說這點傷沒關係的,要是她能來的話,就讓她繼續吧。但男生那邊……”趙蝶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決策。
我往班上瞧了一眼——歌神還在唱歌。“要不歌神吧,他的音樂節奏感強。”
“歌神?唱歌的那個人麼?”
“嗯”我點了點頭,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我還發燒感冒誒。”
“沒事吧?”趙蝶關心道。
“要不讓歌神和你唱,我去後麵伴舞?”
“這——”
“我怕感冒唱歌時感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