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河,她腦海裏出現一個畫麵,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丟進了河裏,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她突然張開眸子,抓住他的手,迷茫純淨的眸子多了些掙紮。
他看著她異常的情緒,皺了皺劍眉,“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她抓著他,眼眸空洞了很長時間,終於又恢複成了純淨迷茫的眼神。
“我看到了河,我被人扔進河裏了,喘不上氣來,快要死了。”她看著他,有些害怕。
他眯了眯眸子道:“看來河對你是有刺激作用的。”
“什麼叫刺激作用?”
……
“把自己收拾收拾,趕緊滾蛋!”
她撇撇嘴,開始洗漱。
秦競饒開車帶她來到了薑堤樂園,帶她來到林蔭小道右麵的湖邊。
“還記得這裏嗎?”他看著她道。
她搖搖頭,“不記得,以前我在這裏發生過什麼事嗎?”
她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她掉進了湖裏。
“是,在這你把我踹進了湖裏!”他冷冷看著她,想到那一次被踹他就耿耿於懷,想好好懲罰懲罰這個女人。
“啊?”她不敢相信啊了一聲,他這麼大的脾氣,她怎麼有勇氣踹他呢?
隻是她忘記了,她發起脾氣來可是能震撼到三個人的人。
“啊屁啊你,那一次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等你好了以後,看我玩廢了你,追加到兩百次!”
兩百次是什麼東西,她不明白但也沒問他。
接著他又帶她去了很多地方,她都是不記得了,最後他有些灰心了,帶她去了她爸媽的老房子裏。
別墅裏,一切還是那麼幹淨整潔,因為他派了專人每天來打掃這裏,這裏是她的家,是他要保護的地方。
“這裏記得嗎?”他看著她,帶她來到她的房間,走到窗戶旁道:“那一次何淩風綁架了你,把你吊在這個窗戶外,還記得嗎?”
她看著窗戶外,神情恍惚了一下,在窗戶外的榕樹下,她看到一個女人領著一個孩子在那裏玩耍,她們都笑得好開心啊。
可是他說的被綁架,她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看著他有些暗淡的眸子,她不知道那個地方針紮一樣的疼了下,那疼讓她差一點疼出了聲,她皺著眉,撫摸著他緊皺的額頭道:“你別這樣,我疼。”
他看著她道:“哪裏疼?”
“這裏。”她指指自己的心口道。
他看著她,眼眸裏一閃而過的痛苦,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身體裏,他無助道:“程一念,我一定會讓你想起我來的。”
她在他懷裏點點頭,強撐著呼吸不了的窒息感,喃喃道:“我一定會記得你的。”
我現在已經記得你了,你已經存在在我空白的腦海裏了。
跑了一中午,她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中午的時候伊藤宥打電話來,說恕銘他們幾個要離開了,讓他過去一起吃頓飯。
在經過立交橋的時候,程一念有了異常,她臉色蒼白,看著立交橋下的河,看到停在橋邊的車,眼眸裏充滿恐懼,秦競饒發現她的異常,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立交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