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朔陽使出“大漠孤煙”的狠招,藍煙般的光束射向上空的元嬰時,隻見一團青雲風馳電掣般飄飛而至,刹那間橫亙在朔陽和元嬰之間。“大漠孤煙”發出的藍煙般的光束都射在了青雲下麵,隻聽發出砰砰錚錚的聲響,猶如金石相擊。
驟然而至的一團青雲攔截了“大漠孤煙”的殺招,讓朔陽望雲興歎之際,忽見一襲白衣之人飛掠碧綠的草地飄然而來,影度山廓,猶如澄塘渡鶴影一般炫動。
朔陽眼前一亮的同時,不免感覺有些眩暈,以為是追風萬裏的仙人駕到。果如是,雲之君兮都來助陣魔怪,那麼還有人族的活路了嗎?
來者的身影由動態轉為靜態之後,朔陽雙目中的形象才慢慢凝實起來,顯現出一個身材妙曼、亭亭玉立的倩影——這女子看上去約十四、五歲的樣子,身著一襲白衣,綽約的風姿仿佛春梅舞雪,高冷的神情猶如月射寒江,讓人感覺冰清玉潤得仿佛不著纖塵。
因為烏雲般的青絲在白衣女子的眼前飛揚,朔陽看不清她的嬌麵和眉眼。因為這,朔陽真想把這不識時務的山風一劍揮斬了。
這個蘿莉太拉風了!不,不應該用“拉風”這個詞來形容她;這個蘿莉太炫了!不,也不應該“炫”這個詞來形容她。究竟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朔陽搜素整個大腦的詞庫,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可能形容直擊心髒的東西的詞彙還沒有發明出來吧,本來這種東西也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
可是,這樣一個聖潔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竟然是魔族!這個世界簡直也太匪夷所思了。
“哇哇哇——”
一聲聲哭叫把朔陽從蘿莉控中拽了出來,他定睛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元嬰已經被那個靚蘿莉抱在懷裏,元嬰的一雙小手輕錘她的肩頭,小嘴淒聲吐槽,“係傅,你可要替弟紙報仇呀!這小紙不僅耍流氓扒我肚兜,還用劍砍我,用雷劈我,差點就把我弄洗。如果把我弄洗了,你就沒有徒弟了不係?”
“哦,為師知道了,你下去玩吧。”那個女子說著把元嬰放在地上,然後轉向朔陽,聲音疏淡地說,“知道你們釋厄宮的人很斷德的,沒想到你們卻如此賤格,竟然對一個孩子大下殺手。我不想殺你們釋厄宮這群豬,以免汙了我的手,你還是自行了斷。”
那白衣女子說完,側臉看向遠方,開始了靜靜地等待,等待著朔陽了斷小命,而且還是自行的。
朔陽聽完白衣女子的話,不由地憤怒起來。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你不對我口吐蓮花倒也罷了,可總不能大爆粗口——或許她那些話不算粗口,可卻也嚴重地破壞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再說,我們釋厄宮怎麼你了?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侖蘇,不是所有的釋厄宮人都是豬呀,你這樣說話打擊麵也太大了吧!
朔陽想到這裏,心中的火氣吱吱往上竄,聲音更是氣囊囊,“我說,這位女神,你顏值爆棚,就應該錦心繡口才是呀,沒想到你卻冒出如此粗鄙之言來。釋厄宮再不濟,也在為民釋厄解難,懲惡救世。可你們魔族呢,暴戾恣睢,滅絕人性,整個東方世界讓你們魔族鬧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魔族簡直是罪惡滔天。”
見白衣女子始終側著臉風輕雲淡地看向遠方,對他的話不屑一顧的樣子,朔陽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我真懷疑,你們魔族是不是陽光喂養的生物。我以作為釋厄宮的一員而感到驕傲,而你,應該為作為魔族的鷹犬而感覺羞恥,你應該自行了斷才是。”
朔陽說完,開始默默地看著那女子,仿佛是在等待著那女子自行了斷似的。
因為長發飛揚,看不清那女子的的表情,因此朔陽很難判斷他的話所起到的效果。不過,看著她胸脯在急促起伏的樣子,朔陽隱約感覺她溫婉的身體已經飆起了朔風,下一刻,有可能不是朔陽自行了斷,而是美女發飆,幫他了斷小命了。
朔陽在默默地做著應急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