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說:“我也不想,可是愛了,怎麼忍得住不見呢?不過,我倆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這事被領導知道了,最多我們倆個都退伍,我去他老家。”
趙悅無語了,她體會不了他們的感受,或許她要是也遇上這戀情,才會體會這種心境吧。趙悅還是擔心地說:“我想如果真的那樣了,你父親肯定會保住你,那男兵咋辦呢?”
劉娟堅定地說:“如果真是那樣,我肯定與他共進退。”
趙悅不知道怎麼說了,她隻能勸告劉娟,不管怎樣,也要注意。時間一長,怎麼能不讓人知道呢?部隊的那些領導都是鷹一樣的眼睛,狼一樣的感覺。部隊很少有什麼事領導不知道的,隻有他們認為可以管還是不管。趙悅真的是為劉娟捏著一把汗啦。
聽到外麵熱鬧的聲音,張寶勝和趙悅一前一後走出了處置室。李俊看到他倆,就朝他倆招手:“班長,趙悅,過來。郝鑫給大家寫信了。”真的,郝鑫走了好久了,他應該早開學了。趙悅想想,郝鑫這時候也是應該來一封信感謝大家的。他給每個領導醫生護士一個人寫了一封感謝信,男兵有幾個人共一封的,女兵另幾個共一封,隻趙悅單獨一封。趙悅走過去,從李俊手上接過信,用手捏了捏,還有點厚度。她將信放在白大褂裏麵的軍裝口袋裏,打算晚上回宿舍才看。大家都在爭著看信,討論郝鑫信的內容,趙悅轉身回了辦公室。
郝鑫在信中,大幅度介紹了軍校的樣貌,生活的嚴謹,學習的緊張。郝鑫一周最少給趙悅來一封信,他知道趙悅的驕傲和顧慮,所以他的信中沒有提再考的事。他每次將他的所見所聞,以及日常生活中的點滴,還有同學們的事,他都寫信告訴趙悅。趙悅被郝鑫信中的描繪感染著,心裏又想起了姑姑讓她明年再考的事,心中充滿了憧憬。她在回信中,簡單說了他走以後的概況,絕不提再考的事。趙悅想讓郝鑫少給她寫信,可她沒好意思說。再說,就算說他可能也不會聽。
郝鑫常寫信給趙悅的事,衛生隊人盡皆知。隊裏所有人都認為,郝鑫與趙悅是在談戀愛,隻有趙悅自己知道,她沒有。她知道這事,你越是辯解,越是說不清楚,她幹脆不與任何人解釋,人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回到家裏,趙秀和顏悅色地問趙悅:“悅悅,跟姑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和那個上軍校的小郝談戀愛?”
趙悅就知道,這事肯定會有人告訴姑姑,沒準還是葉隊長說的。現在不管誰說的,她必須讓姑姑知道,她沒和郝鑫戀愛。還沒等趙悅開口,趙秀開心地繼續對趙悅說:“我聽你葉叔說,小郝那個小夥子還是挺不錯的。以前他在隊裏,你們戀愛是禁止的。可是現在他上軍校去了,你們就不是一個部隊的。現在你們是可以戀愛的,這事部隊管不著。”
趙悅將趙秀拉到椅子上坐下,她伏在趙秀的肩膀上,平靜地對趙秀說:“姑姑,是葉叔跟你說的我和小郝在談戀愛嗎?”
趙秀用手拍拍趙悅伏在她肩膀上的手:“是的,葉叔也是關心你。你都這麼大了,也能談戀愛了。葉叔還一個勁地誇小郝呢!”
趙悅撒嬌地說:“姑姑,我現在不想戀愛。你知道我還想考軍校呢,小郝是不錯,他也喜歡我。可是姑姑,我真的隻把他當做我的一個好朋友而已。”
趙秀不相信地問趙悅:“你說的是真的?那他幹嗎給你寫那麼多的信呢?”
趙悅開導趙秀說:“他愛寫多少信,由他寫。人家再說這事,你也不用解釋,時間一長,人家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趙悅從趙秀肩膀上下來,蹲在趙秀膝前,舉起右手,對趙秀說:“姑姑,我向毛主席保證,我真的不會跟郝鑫談戀愛,他永遠是我的朋友。”
趙秀愛憐地摸了下趙悅的肩膀說:“開始我也不信,葉叔說,我就信了。現在我信你,隻是可惜了葉叔的關心了。好吧,以後不提這事。”
趙悅將上身伏在趙秀腿上,說:“姑姑,還是你最好,也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