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雁探親去了,留下劉娟一個人在宿舍,讓她也有了一個自由的空間。趙悅感覺好幾天晚餐後沒看見劉娟,以前劉娟有事沒事喜歡叫上趙悅不是去操場玩球,就是去打乒乓球,她到底怎麼了?帶著疑問,趙悅去敲劉娟的門,沒人應。她轉身去敲黃玲和吳麗麗的門,隻有吳麗麗在。趙悅走進去,脫掉鞋子,舒服地靠在黃玲的被子上,翹起二郎腿,問吳麗麗:“小吳子,黃玲去哪了?”
吳麗麗說:“她去打乒乓球去了。”
趙悅說:“你怎麼不去呢?”
吳麗麗麵對趙悅側臥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被子上枕著頭,懶洋洋地說:“天天沒事就玩球,累了。今天不想動,你怎麼也沒去玩呢?”
趙悅也側著身體麵對吳麗麗,無力地說:“你也知道我呀,天生就不是個愛運動的人。偶爾玩玩還行,每天玩時間長了,我就受不了。”她停了停,欲言又止,不過她還是問了吳麗麗:“劉娟這幾天怎麼啦?我好幾天晚餐後沒看到她呢,她知道她幹嗎去了嗎?”
吳麗麗坐起來,朝門口看了一眼,低聲說:“你真不知道呀?”
趙悅也坐起來了,將腿盤在床上,問:“怎麼啦?她出什麼事了嗎?”
吳麗麗將一隻手護住嘴的一邊,好像怕人聽到一樣,神秘的說:“娟,她戀愛啦!”
趙悅吃驚地說:“不會吧?真的?”
吳麗麗說:“真的,她自己跟我承認了。”吳麗麗笑著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她戀愛了,而且那個人看起來不怎麼樣?”
趙悅幹脆坐到吳麗麗身邊,看著吳麗麗:“你還見到了那個人?”
吳麗麗說:“那天那個人從劉娟宿舍出去的時候,剛好被我看見了。劉娟拉我去她宿舍,跟我承認的這事,她讓我不能說的,不過黃玲也知道,就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會跟別人講,才告訴你的。”
趙悅很奇怪,黃秋雁這才走了多少天嗬,劉娟就有這情況了。看來這部隊,禁止年輕人戀愛是行不通的。你看一個黃秋雁,一個劉娟,這不是頂風上嗎?好在還有三個女兵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要是被領導知道了,那還得了。吳麗麗告訴她劉娟這事,她肯定守口如瓶。
趙悅想,劉娟有這高興的事,怎麼忍得住不跟她分享呢?果然,趙悅從劉娟門口經過,被劉娟叫住了。劉娟的房間裏香噴噴地,趙悅說:“搞這麼香幹嗎?太香了!”
劉娟讓趙悅評價一下她紋的眉毛,趙悅這時才看見劉娟那眉毛是剛紋過的,趙悅感到一陣愕然:“你紋眉啦?很疼吧?”
劉娟坦然地笑笑:“一點點疼,現在不疼了。”劉娟喜歡將頭頂的頭發辮成兩個小辮子,再將小辮子與後麵的頭發辮成一個辮子,看起來很有個性。平時在外麵戴上帽子,人家也看不見頭頂。上班的時候,她在化驗室,也很少有外人進的去。
劉娟打扮好了,坐在趙悅旁邊說著自己的事,而且還有點為這事擔心。蒙古姑娘的直爽從她這裏可以表現出來,她沒有讓她的事隱瞞趙悅,她對趙悅說:“趙悅,我戀愛了!”
劉娟沒有從趙悅臉上看到吃驚的樣子,有點失望:“我想是小吳子告訴你的吧?”
趙悅沒有正麵回答她,擔心地問她:“你倆到什麼程度了?那人是那個連隊的?”
劉娟仰著臉正色道:“我倆一見鍾情!而且我倆都是初戀!那個人是後麵修理所的。”
趙悅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沉思了一下問劉娟:“你是不是經常讓那個人來宿舍的?
劉娟點點頭並“嗯”了一聲,趙悅心裏有點沉重。她喜歡看小說,小說裏的人物,一旦愛上了就是不管不顧,死去活來。黃秋雁是這樣的,但是她很快就要複員,就算領導知道了,也會睜隻眼閉隻眼,讓她過去。可是劉娟不同,她還有兩年的兵要當嗬,這要是領導哪天知道了,因為她父親的原因,可能對她沒什麼影響,那男兵可要倒楣羅。劉娟說的那個男兵他知道,是他姑父單位的兵,家裏沒什麼背景,搞不好處分加開除呀。
趙悅拉住劉娟的手,關切的說:“娟,你不能總讓他來宿舍呀!你想過沒有,這事萬一要是被人撞見了,怎麼得了。後果很嚴重嗬,你倆就不能少見麵,忍到退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