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陣道子首戰,綠宗騎廝殺(2 / 2)

“看,是大空國的錦衣軍。有埋伏!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還就在我們身後!”

“停下結陣!是大空國的黑玄甲!該死的,不是說大空國收不到消息了嗎?怎麼南疆的援兵來這麼快!”

“殺----別放過那個人,誰攔我誰死!”

“找死,居然敢先動手,大空國不過如此!”

原本陣列森然的綠宗騎變得混亂了起來。隨著嘈雜的吵鬧聲中,居然在片刻之間紅著眼各自對著自己昔日戰友廝殺起來。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嗎!”

帶隊的通脈境界的將主怒喝,一刀劈翻一個衝向他已經殺紅了眼的士卒。他帶隊向前再回頭部隊已經亂成一鍋粥。

“殺!殺了他,黃金萬萬,還能拿到靈石有突破先天之機!”

“殺!他是我的!”

赤紅著眼睛的士卒前赴後繼的向前衝擊,一個死亡根本阻擋不了那前赴後繼的兵卒。在他們眼中,那已經不是他們帶隊的將主,而是代表著無數軍功的廉缺!

“你們瘋了!宋老四你想幹嘛!”

通脈境界將主倒卷長刀,橫著身子一刀掃過,衝上來的數十個軍卒被攔腰斬成兩半。鮮血噴灑,讓赤紅著眼衝上來的軍卒們冷靜了片刻,又再次衝擊了上去。

“靈石一枚,黃金萬萬!”

狂熱的喊叫中,數百柄長矛隨著狂奔的駿馬奔湧上去。覆蓋住了綠宗騎將主全身。

哪怕是通脈強者,也絕對擋不住無盡兵卒的衝擊,更何況戰馬的極速衝擊力,加上先天高手的實力,那種力量已經比通脈差不了多少。

僅僅撐住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通脈境界的將主便被前赴後繼的兵卒撕成肉條。踐踏在馬蹄之下。變成一灘爛泥。

“這----這是----”雲帆傑和廉缺麵色蒼白,他們正好置身於亂戰中央,不斷有士卒被擊殺,戰馬嘶吼著鮮血噴濺、灑落。留下遍地哀鳴。

噴濺的血液,被打飛的人影,觸及他們身側五丈盡皆被一道淡淡的光幕所遮擋。很快光幕便形同血色。

“在他們眼裏,我們這裏是石頭,自我們向左,右方看起來是錦衣軍,而左方看右方,則全是黑玄甲。剛剛那個將主,我讓他看起來像躺在地上這個小兄弟。可惜啊,他還是舍不得下重手,一個通脈,殺了百個不到的兵卒就死了。真是浪費。我還以為他最起碼能消耗一半兵力,”

陣道子雲淡風輕的解釋。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傳來的血腥氣息。好似麵前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就是在指導一場淡而無味的話劇,淡而無味的做著解說。

嘔----

廉缺幹嘔,胃酸差點溢出。從小出生將門,卻從未正真參加過這等血腥之事。但他死死盯著互相廝殺的人群,眼中止不住的恨意。還帶著一絲快意。整個羅西疆,他所熟知的一切的一切,盡數被大昆國殺得幹幹淨淨,一個不剩。在他的心中恨意滔天。

“這就是陣法的全部威力嗎------”雲帆傑駭然的望著四處紅著眼廝殺著昔日同僚的大昆士兵暗暗無言。無論是那還是聽說中的籠罩羅西疆的陣法,還是麵前這個無一不是恐怖廝殺至極。

數千精銳,盡數死在這平原之上,甚至於是敵手是誰都沒有看到。這和行走在大陸之上那些自詡陣法大師卻也隻能費勁數天時間,花費資源無數隻能布置點陣法改變些許道路方向片片普通人打轉的完全不同!

這根本就是兩種境界!天與地的差距!

“這也就是初步的迷陣,真正的陣法翻江倒海,改天換地。都不是難事。開朝立國建立宗門,陣法師是必不可缺的,因為隻有陣法師才能對付陣法師,哪怕修為達到道境,都不敢輕易得罪陣法師,陣法師這種群體雖少,但手段多變,哪怕修為再高也能殺之無形。”趙燁輕歎,背負著雙手。看著四處血腥廝殺。

小半個時辰的廝殺,整個天地間終於恢複了安靜,僅餘最後一個士卒孤零零站在地上,全身鮮血,斷掉一隻手臂,全身數道傷痕,一臉茫然看著四周。

鄧仙手掌抬起,地上一把劍立地而起,嗖的一聲刺進士兵的胸膛。自背後穿出。洞穿全身。綠色甲胄自中間裂開,崩成兩半。

“不能等九玄喪神形成神,數千萬人形成的神,實力絕對堪比道丹。在這裏幾乎無人能製得住。”陣道子陰沉麵容,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鄧仙,帶著他。我們走走。我倒想看看這等偏遠之地,那裏來的陣法師。”趙燁躍上馬背,向著遠處遙望奔去。

“為嘛老是我幹這種事。”鄧仙呲了呲牙,一臉厭惡的拎起躺在地上的廉缺,扔在馬背之上,一躍上馬。匆忙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