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多了,插的多了,漸漸地,顏大人對坳中發生的葬活人,摔嬰兒便愈發麻木了,甚至有些時候他還在期待,期待坳中的那位奧斯利亞王——
七年過去了,這小子也該娶妻了吧?
喝!
一聲悶響打破了楊氏祖廟的寧靜,在日漸破敗的高牆大院內,有位氣度非凡的少年正在練拳。那拳剛猛有力,但見水桶粗的老樹猛地一顫,其枝上枯葉便如雪花一般,簌簌落下。
仿佛不知疼痛,練拳少年催起更大的勁道,於噗的一聲悶響後,十幾條粗細不一又沾滿了斑斑血跡的樹皮,如箭般四射而出。
“萬壽,你快停下!”
距少年不遠處,一位白衣少女急的滿臉通紅,她跺著腳,嚷道,“我知道你不高興,可再抑鬱也不能糟踐了自己的身體吖!”
“萬壽,算我求你了,你歇一會行不行,就一會,行嗎?”
“不行!”
少年咬著牙,說話間又砸下七八拳。隨著一連串的爆響,地上的樹皮,落葉便積的更多了。
“萬壽,你要再這麼練下去,手就廢了!”望著少年那滿是血水的拳頭,白衣少女一個箭步橫在了古樹前方,她吼道,“你要廢了,奧斯利亞就完了!你振作點行不行?”
“閃開,別礙事!”
少年甩了甩手上的血,以不可置否的語氣命令道,“殷悅,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你進祖祠!”
“我...我不是擔心你嗎?”叫殷悅的少女輕聲細語道,“村裏一有人娶妻,你便把自己關在祖祠裏好幾天不露麵。我知道你難受,可...可再難受也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啊,八爺說了,咱得忍!隻要你好好地活著,咱奧斯利亞人就有改變命運的那一天!”
“要忍到什麼時候?”
努力平複著胸中的惡氣,少年憂心道,“再過些日子,便是我的成人禮了,屆時我就得公布咱的婚期,可恨...”
“那又如何?”
得知少年是為自己而憂愁,白衣少女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莞爾道,“我能保護自己!你看,這是娘親傳給我的寶貝,叫龍牙利刃!娘親說了,我是奧斯利亞的王妃,不比常人。如果新婚之夜有狂徒膽敢放肆,我...我便用龍牙利刃結果了他!”
“哎呦喂,瞅瞅,此情此景,真他娘的叫我感慨良多啊!”
也不知從哪冒出的三個人,他們一腳踹開了祖祠大門,徑直朝白衣少女圍了過去。好像當少年不存在似的,這三人嘻嘻哈哈地搓著手,七嘴八舌道,“小娘子,哥在門口蹲了老半天,你的話哥可是全整明白了。”
“你叫殷悅是吧,嘖嘖,姑娘家舞刀弄槍的,成何體統。話說像你這般貌美的女子,便是擱白石城,那也是...啊,什麼來著?”
“稀罕貨!”
“對對,稀罕,”三人中有個矮胖矮胖的,打進門便一直緊盯著白衣少女的胸口。此刻,他不停咽著唾沫,比劃道,“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咋淨出美人兒呢?拋開容顏不說,單就這圓鼓鼓的小胸脯,那就不得了啊!兄弟們,今兒開眼了吧?”
“開了開了,此刻我已經雞動萬分了!”
“殿下,咱們走!”
見來者不善,少女當即拉住了楊萬壽的手,忿忿道,“也不知哪來的野狗,真是教人生厭!”
“嘿嘿,還惱了,這脾氣...合爺的胃口!”
遭了冷臉,矮胖子一拍大腿,笑道,“我說嘛,能當王妃的女子豈是尋常貨色?哈哈,果然有挑戰,爺心動了!”
“濤哥,心動不如行動,”三人中有個尖下巴的諂媚道,“就憑您的才華,還有您的家世,咱白石城的女子哪個不巴巴地瞅著您?說句心裏話,我都想給您當妾,隻是可惜,我是個男的!”
“給我當妾?我呸,虧你想得出!”矮胖子抖了抖遍身的羅琦,高傲道,“你以為阿貓阿狗的都能入爺的法眼?爺可是有品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