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大炎帝國入侵咱泰坦,百日不到便占下我半壁江山,”大風浪科普道,“迫不得已下,我皇禦駕親征,力挽狂瀾。話說大炎被咱打的是屁滾尿流,眼見就要收複西北全境,不料關鍵時刻,身為盟友的奧斯利亞人突然倒戈,喏,就是這幫孫子的先祖,他們偷偷放走了炎國儲君不說,還燒了咱的糧草,為此武皇帝差點丟了命!”
“兄台說的是決戰萬丈原吧,這我清楚,”顏浩拱手道,“此戰已寫進了帝國史書,可謂家喻戶曉。哎呀,想不到他們竟然是奧斯利亞王國的遺毒餘孽!”
“就是他們!”
大風浪義憤填膺道,“要不是他們,咱早就收回西北全境了,現如今,百萬疆土仍落於敵手,這等罪孽豈能饒恕!作為懲罰,武皇帝踏平了奧斯利亞,並規定奧斯利亞人隻能活到五十五歲。所以啊,你看這二十六口棺材,全是給剛滿五十五歲的老遺毒們準備的!”
“活該!”
了解了個中緣由,顏浩很是解氣地罵道,“讓他們活到五十五歲,簡直是仁慈的有些過分了。唉,我有一事不明,對於這種不忠不義的小人,陛下為何還要保留他們王一級的喪葬待遇呢?”
“這是在羞辱他們!”
大風浪指著穀場正中,那打著白燈籠的小男孩,笑道,“兄弟,瞅見那小狗雜了嗎?他便是青羊坳楊氏一族的少族長!今夜之後,老族長一蹬腿,他便是奧斯利亞人的新王。嘿嘿,等他再長個五六年,到娶妻的時候,兄弟,你可就有福了!”
“恕在下愚昧,這小狗雜娶媳婦什麼的與我何幹,怎麼我就有福了?”
“不懂了吧,”大風浪舔了舔嘴唇,故作神秘道,“武皇帝的聖旨裏還有一條,它規定奧斯利亞人娶妻,其初夜權歸咱泰坦人所有,價高者得!”
“有這事?”顏浩聽得浮想聯翩了。
“有的!有的!”
隨行小吏連忙附耳道,“大人,回頭咱可以去白石城的拍賣會上碰碰運氣,點子正的話,搞不好就能買下王妃的初夜權!大人,能嚐到王妃的滋味,這可是您人生的巔峰時刻啊。嗯...就算搶不到王妃的初夜權,得了其他的也不錯呢,畢竟都是皇族後裔!”
“這...這也行?”
“當然行了,”見顏浩心動了,那大風浪齜著牙,道,“兄弟,咱這永寧府啊,睡青羊坳的新娘子已不算什麼新鮮事啦!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想睡她們,得多掏銀子。”
“錢不是問題,就怕這安全...”
“絕對安全,”大風浪拍著胸脯,道,“都是原裝貨,質量有保障!”
“兄台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睡人家剛過門的媳婦,人家樂意啊?這要鬧起來,可是要出人命的!”顏浩不無擔心地說道。
“就那些個慫包蛋子,他們敢!”
大風浪撇撇嘴,不屑地說道,“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再說,這幾百年都是這麼幹過來的,也沒見他們反抗過。我悄悄地告訴你,這青羊坳有兩大奇怪,一是葬活人,喏,你不是瞧見了嗎?還有一個,便是摔嬰兒!為嘛要摔嬰兒,因為初夜不歸自己,所以那些慫包蛋子隻能將頭一胎出生的嬰兒摔死,嘿嘿,這種隻會拿嬰兒撒氣的孬貨,你啊就放心大膽地操吧!”
“事兒倒是挺美,可我總覺得...”顏浩搖搖頭,唏噓道,“這事未免有些不仁道,畢竟犯渾的是祖宗呢!”
“虛偽,”大風浪翻著一雙白眼,冷冷道,“想想他們以前做過的好事,對付這種背後插刀子的小人,你談什麼仁道?”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離開青羊坳,顏浩便將這些的慘無人道的見聞,一五一十地載進了地方誌。隨著時間的流逝,顏大人的官越做越大,這禮自然也越收越多。在這些五花八門的禮物中,他最喜歡的,當屬坳中新娘的初夜權。
男人麼,有幾個能抗拒貞操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