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又會跳開或是縮回殼裏,馬上出聲喚起她內心的認同。
“銘柏?”
她不確定地問了一聲,之後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對,是銘柏,是你的銘柏!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晚了。”
靳銘柏說著說著,最後鼻音都出現了,眼眶也紅了。
“銘柏,銘柏……”她自言自語地念著,不再那麼抵抗他的懷抱了。
“以初,我們去給孩子喂奶吧。”
“孩子?”她看向他,又將視線移向懷裏的孩子,孩子正在哭著,對,孩子餓了。“去喂奶。”
於是,他擁著甯以初走出房間,下樓,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奶,加熱。一係列的過程中,她都很安靜,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默默地跟著靳銘柏做著這些事。
靳銘柏將奶瓶遞她,她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開始喂孩子。
管家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有些欣喜,輕聲問:“二少夫人沒事了?”
“噓!”靳銘柏讓他噤聲,拉著管家走向一邊,但眼睛還盯著甯以初,生怕她有什麼別的舉動。
“她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來的?”
“二少爺,二少夫人不是今早回來的,是昨晚不知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早上小姐起來喝水,見你房間的門虛掩著,她就過去看,結果就給你打電話了。”
聽到管家這麼說,靳銘柏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以初昨晚就回來了,那麼他們幾個一直在外麵找了一大圈,而那個威廉說不準就在這個家裏……
他想不下去了,他覺得他再想下去,他的心都要脹裂了。
“好了,我知道了。”
“二少爺,大少爺昨晚沒有回來。”
靳銘柏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管他大哥,一個大活人,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丟了都不用著急。
“他不會有事。”
管家聞言也不再多言,知道二少爺現在心情不能好,還是少添事情吧。
“咦?靳銘柏,你家媳婦沒事了?”
靳晚歌聽到樓下有動靜,還是沒管住腿,出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就看到甯以初出了房間。
靳銘柏一見她,朝她揮手,讓她下來。他正好要問問早上的事。
唉!靳晚歌在心裏哀歎一聲,怎麼有點被提審的感腳。
認命地走下樓,來到自己弟弟身邊。“要問什麼?”
“今早你發現以初時,是什麼樣子?”
“我起來喝水,然後就看到你的房門虛掩著,我就走過去看一下,畢竟孩子在裏麵我怕沒人不安全。”
看了一眼靳銘柏,他的眼神是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推開門,就看到甯以初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腿,眼神空洞。我叫她,她都沒反應,我才發現你還沒回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就這些?”
“就這些啊!”
“沒有發現房間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問得很隱晦,看以初的反應,其實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了。
“我哪兒有那個功夫呀,你老婆那麼不正常,我就急著給你打電話了。咦?對了,你這麼問,你是懷疑……”靳晚歌的眼睛像小雷達一樣掃向了坐在沙發裏的甯以初,不是吧,不能吧……
她這個娛記裏的女王開始了各種XX的腦補畫麵,不到一秒鍾,就被她這個弟弟一巴掌打碎了!
“閉上嘴!”靳銘柏狠瞪她。
“可是,昨晚你在宴會上通知大家今晚的滿月酒,還辦不辦?”
靳晚歌終於想起一件靠譜的事情。
靳銘柏經她這麼一提醒,回過頭看向甯以初,她還安靜地坐在那裏喂著孩子。“取消吧,姐,你告訴大哥,讓他通知。”
靳晚歌也知道,這個弟弟平時不怎麼叫她姐,這麼鄭重地叫了她,說明他真的考慮得很慎重。
“好,你放心吧,看情況問她,到底怎麼回事。銘柏,如果誰真的敢惹咱靳家人,那就和整個靳家過不去!知道麼!”
中二傻大姐嚎氣雲天,靳銘柏這一次沒有笑她傻,反而心裏有一股暖流劃過心底。
“是不是特別感動?”中二就是中二,正經維持不過兩分鍾。
靳銘柏懶得理她,轉身打算去看甯以初,但——“以初?”
人呢?人怎麼不見了?
“劉叔,看到二少夫了嗎?”他急著問管家,但管家也是搖頭,剛剛還在的呀。
靳晚歌經他這麼一問,也幫著找。“看,她去後院了。”
後院,倪瓔正躺在搖椅裏睡著,甯以初抱著吃飽的孩子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