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博基尼停在靳家老宅,靳銘柏迫不急待地衝下車跑進主宅。蔣蔚風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車,走進了院裏。
隻是還沒有邁進主屋大廳,倪瓔這位靳家主母已經先他一步從裏麵迎了出來。
“蔣市長,今早靳家多有不便,還請回吧。”
倪瓔的逐客令,蔣蔚風怎麼聽不出來。他朝裏麵望了望,並沒有看到甯以初,想必是在樓上。點了點頭,“好,晚上再來。”
轉回身,走出了靳家。
晚上?晚上!倪瓔瞬間臉色發紅,氣得血氣上湧。她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回客廳,管家見她著急的樣子趕忙跑過來扶著。
“你們三個,說!昨天去宴會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告訴所有人靳家要辦滿月酒了!”丟人丟到全T市都知道了!她怎麼對得起靳家呀!
靳晚歌這時從側麵夾著包要往外走,被倪瓔叫住!“偷偷摸摸的,站住!”
靳晚歌駝著的背慢慢直了起來,今天靳家不宜久留,她想跑還跑晚了。
嘿嘿地笑著回頭,懷裏還抱著包包。
“這一早上你也看到了,家裏都什麼樣子了?你還掂記著往外跑!”說著說著,倪瓔的頭就疼了起來,管家趕緊扶著她坐下。
“媽,我是去上班,不是出去玩的!”靳晚歌一跺腳,家裏的事也和她沒關係呀。
“總之,不許去!請假!再不然,辭職!”
倪瓔的話令靳晚歌瞬間瞠大了眼眸,太後不是吧,她可是好好的躺著都中槍!
“好好,我打電話請假,可以吧。”說著,從大包裏翻出手機打給社長。
打完電話,靳晚歌直接上了樓,這個家今天就是個屠宰場,保不齊一會兒會宰了誰。她呀,還是上樓改稿子,天塌下來都不要管。
倪瓔見靳晚歌上了樓,也是不順氣,這個女兒一點兒也不貼心,家裏出了這種事,也不陪著她安慰幾句。
“唉!”撫著額頭,更疼了。
“夫人,您上樓去歇會兒吧。”管家見倪瓔這樣,有些擔心地建議。
搖搖頭,樓上就不上去了,那小兩口在樓上還不知會怎麼樣,她聽了也不好。“來,扶我去後院,我躺搖椅裏睡會兒。”
“好,我讓人把陽傘給您撐上。”
靳銘柏跑上樓,打開房間的門便看見甯以初坐靠在床另一側的地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陽台外的天空。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然後蹲在她的麵前,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以初……”
她沒有動,還是坐在那裏看著太陽慢慢升起。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可指尖剛碰到她的臉頰時,她卻如驚弓之鳥縮向了旁邊,眼睛不再看天空,也不看他,隻是盯著腳麵,縮成一團。
靳銘柏看在眼裏,咬得後牙糟都要碎了,雙手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向地麵。
即使地上是地毯,也會發出沉悶的響聲,每一聲響起,甯以初的反應就驚跳一下。
“以初!那個男人他把你怎麼了!”
靳銘柏再也受不了,他抓起她的雙臂,迎向自己,抱住,狠狠地抱在懷裏。可是她似乎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停地在他的懷裏掙紮,卻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好,你不說!你喊,你叫,你哭也好啊!不要悶著!以初,不要悶著!”
他在她的頸間喊話,希望他的聲音可以傳達進她快要封鎖的內心!他害怕,真的怕,怕是他想的那樣,真的怕……
他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喊著,說著,一直她不再那麼掙紮,漸漸安靜下來。隻是抖動的身體依然能讓他感到她極度的恐懼。
“以初,我的以初,昨晚,你經曆了什麼啊!”
他痛,他悔,他更恨!這一刻裏,他發誓,他一定要宰了那個威廉!
“哇!哇!哇!”突然嬰兒床裏傳來靳慕安微弱的聲音。由於早產的原因,這個孩子的哭聲一直都不響亮。
甯以初突然掙脫開他,轉身向嬰兒床趴去,然後跪在床邊將孩子抱起來。輕輕哄著,“安安,不哭,不哭!”
“以初……”他沒想到,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裏的甯以初會因為嬰兒的啼哭而有所反應。
“以初,安安餓了,我們給他喂奶。”
他試著利用安安對她的影響,讓她對周圍有所感應。
“餓了?”甯以初看向孩子,然後點點頭,“餓了,去吃奶。”
但是她可能之前就一直那樣坐在地上,所以這會兒一站起來有些體力不支。
靳銘柏見狀,馬上抱住了她,然後甯以初又是一激零,驚瞪向他。“以初,別怕,我是銘柏,你看仔細,我是你老公,靳銘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