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再睡會兒,我掛了。”母親掛了電話,蔣蔚風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咬緊了後牙槽。
“副市長,蔣醫生昨晚掉了東西在地上。”那名警員在他結束通話之後,小聲開了口。
他看向警員攤在手心裏的手表,伸手拿了過來。“這手表為什麼沒有交上去?”
“昨天回來得晚,忘了交了。”
蔣蔚風沒再說什麼,看著手表,突然握緊了往外走。他直接走去了陸謹年的工作樓。陸謹年也是一宿沒睡,看到他來並不驚訝。
“第一死者的麵部重組馬上就要完成了。”陸謹年繼續盯著電腦,有些興奮地開口。
蔣蔚風聽聞走到他的身後,也盯著電腦屏幕上來回切換的組合人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叮!終於,那張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蔣蔚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眉峰聚到了一起。
“完成了!”陸謹年興奮地回過頭去看蔣蔚風,然後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對。“怎麼了?”
“這個人,我認識。”蔣蔚風低沉的聲音透著更多的沉痛。
“你認識?那更好辦了,我們省了很多調查的麻煩。”陸謹年畢竟不了解T市,對他來說,這就是個案子,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大半。隻要將死者對上號,死因找出來,他的工作就完成了。
“是的,省了好多步。謹年,你的工作也算完成了,接下來,你不會再有危險了。寫好了報告,交上去一份,再給我一份。”然後他對陸謹年交出了蔣嬌蘭留下的手表。“這是蘭蘭特意留下的,有個警員早上交給我的。”
陸謹年接過手表,拿在手裏端詳了半天,然後問道:“有什麼特別?”
“你再看看這表少了什麼?”他給了提示。
陸謹年當然知道啊,“少了幾個扣環,這很正常啊,可能是與綁匪拉扯的時候掙掉了。”
“那為什麼手表停了?”他又拋給陸謹年一個問題。
這……“所以你說這是你妹妹特意留給你的?”他還給了蔣蔚風,這位學長有時的邏輯異於常人的。
“是,她把表弄停了,她被劫持的時間我們是知道的,但是表麵上的時間停留在了三點。我想她是在告訴我有幾個人綁了她。”
聽著蔣蔚風的分析,陸謹年不置可否,“那少的扣環呢?”
“她自己留下了。”
“她自己?”陸謹年一挑眉,“我知道了,她要給我們留線索!”
蔣蔚風點頭,“雖然綁她的是三個人,但具體的還不清楚。這個消息知道得太晚了,隻希望她還平安。”
“那綁匪後來給沒給你打電話?”
“沒有。”心情剛有一點挫敗,忽然他想起了蔣嬌蘭的手機。“也許還不晚!我們用你的電腦來追蹤!”
“追蹤什麼?”陸謹年有點找不著北。
“蘭蘭的手機也許還開著,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定位她的手機。警局裏的電腦就屬你這台最先進,試試吧,網絡高手。”
“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黑電腦?”陸謹年沒想到自己的這點癖好居然被蔣蔚風發現了?!
“隻要是人,都會做點離經叛道的事,端看事大事小了。”
說實在的,陸謹年聽了他這話,非常傷自尊。什麼都知道,怎麼不當算命的,掙點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