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一下自己,也下了樓出了小區,眼線的車正停在街角。坐進車裏,她直接交代。“去醫院。”
眼線看了一眼後照鏡裏的甯以初,有些為難地開口。“甯小姐,據我所知,靳總今早給您辦了出院。”
甯以初沒說話,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挑起了一邊的秀眉。她沉思了一下,再度開口。“去明陽湖那邊的醫院。”
眼線一聽,二話沒說,踩了油門開了出去。明陽湖那邊可都是有錢人的療養居所,看來甯小姐是有自己的打算。話說這位甯小姐,靳總雖然沒讓他去調查,不過他多少也查了點,了解雇主也是必修功課。不查還不知道,人家這位甯小姐就算不跟著靳總也可以將自己養活得好好的,完全不像外界把人家說得那麼不堪。這個世道啊,人們都活在別人的閑話裏,怎麼能活得輕鬆?
車子開到明陽湖的療養所,甯以初下了車。獨自走進去,直接辦了入院。
今早,當她看到一室清冷的時候,她又想起多年前她對自己說過的話,當你無人依靠的時候,就要想著如何把自己活得更好。
如今,她不能再欠他的了,他已經管了她五年,五年後的今天,即使他的家人沒有一次次地來鬧,她也會放手。不,她從來就沒有抓住他,是他一直不肯放手,所以她昨晚選擇趁機當個惡人,索性就讓他放手。這樣的選擇才是最好,他應該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與她糾纏不清。
離開他,她還有事情要辦,郝伊人帶給她太多的震驚,這些事即使沉封也擋不住風雨欲來。羅浩尚可用殘餘的日子成就了他認為給她最好的幸福,那麼她又為什麼不能拖著這殘破的身子還自己一個真相?
所以,不論靳銘柏以何種想法結束了她的治療,她都沒有怨言。是她選擇推開了他,他翻臉也是常態。
隻不過,想揭開昔日的謎團,她必須養好這次的傷,因為一個歐明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躺在病床上打著輸液,不禁讓她想起郝伊人提到的那次KTV事件。那一次,她還是為了自己被否決的案子再去爭取,而那一次聽說案子的負責人在KTV裏開Party,她便直接找了過去。許是她上次踢了人家的車,這次那個人非常不給麵子,被她煩得不行,直接揚言她若喝了一整瓶威士忌,他就能過案子。
就算她再精明,初入社會還是冒著傻氣,直接拿起瓶子就喝了下去。一整瓶酒喝下去,她直接就暈倒了。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包廂裏一個人都沒有了。而那個時候,正當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歐明拎著那個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的負責人走了進來,一下子扔到了她的麵前,問她如何處置。她那時除了感激他為她出氣,也深深震撼他的狠辣。
五年後,歐明再次出現,即使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他的人,但郝伊人的描述已經形象地在她的腦中幻化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