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盆地下了好幾天,三天後才開始看見一點陽光。
被雨衝刷後的村莊空氣特別清新,有著特有的原始的泥土清香。
上一次那件事情言清北並不打算和陸於修和好。
他頂多隻能知道她還在乎他,但是她寧死不從他又能怎麼辦?
答應了別人的,她不會違背。
或許她隻是為了堅持心底裏那份所謂的承諾。她答應了穆青的……
關旭去了衛生隊,她說那裏有一個特帥的醫生,打算去看看,她沒去,不想去。
見過了陸於修,她覺得所有人都成了陪襯。
她一個人走在山路上,彎彎曲曲的阡陌交通,她看著挺舒服的。
這裏沒有一個人,隻有她一個人,這世界仿佛都寧靜了,隻剩了她一個人。
安安靜靜的遠物,是不是有濕潤的威風刮過,陣陣涼意向她襲來,她打了個寒戰。
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起,卻發現是管媽的手機。
剛剛接起就聽見管媽焦急的聲音,“言小姐,你的母親不行了。”
“管媽,你在說什麼?”她半信半疑。
“你的母親在昨天的時候精神開始失常,到處亂打亂撞,從樓上摔了下去,昏迷不醒,醫生說,剩不了多久了。”
她目光呆滯,心裏說不出的悲傷與焦急,“你們在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
她掛了手機一路心神不寧,簡單地收拾好行李便開始下山到公路上乘車回市中心。
這算什麼,一早上起床,就傳來了母親不久留於人世的噩耗。
等了半晌卻也還是等不到汽車的影子,她急得跺腳,恨不得腳下能夠升起風火輪回到母親身邊。自己不過離開了一周多的時間母親卻出了事兒。
她心裏愧疚。
她張望著馬路上希望下一秒等到汽車,要不然隨便來一輛車都行!
正這麼想著,還真來了一輛車,車牌號特別熟悉。
她上前攔住,車裏那人一個猛的急刹車驚魂未定。
言清北敲開車窗,車窗漸漸腰下來,她愣住。
“陸於修?”
“上車吧。”他淡淡道。
她突然想起正事來,趕緊繞彎上了車。
“去哪兒?”他飛速的開著車。
“中心醫院。”
“你生病了?”他皺眉。
“沒,”她頓頓,“是我媽,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危在旦夕。”
“好,我盡量。”說著,他加快了速度。
她又開始暈了,頭昏腦漲的,她閉上眼睛。
……
兩個小時後到達了S市中心醫院,她直奔前台得知自己的母親被送進了重病監護室。
她看見了管媽坐在病房外,見她來了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被丫頭你總算來了,醫生說你媽媽腦袋之前就受過重傷,本該好好休息,卻在沒有恢複完全的情況下再度受傷,失血過多……”
“之前就受過腦部創傷?”她懵了。
“你媽你讓我告訴你怕你分心,你媽媽失足摔倒了就造成了腦震蕩的後遺症,後來一直是腦袋犯渾摔倒過好幾次,這一次,是從樓梯上摔下,哎……”管媽長長地歎氣,“你快進去,你媽媽能撐到現在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