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北被許傑拖拖曳曳地總算是拖進了車裏,許傑鬆口氣,沒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還能這麼重。
她坐在後座,歪頭就睡,死死沉沉的。
許傑剛進了車裏打算啟動車,就聽見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他放下窗,見是一個嚴肅的老者,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
他問道,“有事嗎?”
那人輕輕點頭,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先生,言小姐交給我們來就好了。”
他有些警惕不肯,“你們是……”
“您盡管放心,言小姐是我家少爺的……朋友,我們會好好招待她的。”
“你們少爺是?”
“陸家二少。”
許傑愣愣,他笑著回應,“原來是陸少。”
那人一聽這麼說也就讓人上車將言清北抱下來,言清北似乎不太願意,她揮舞著手,稀裏糊塗的說酒話,“關旭,我不要洗澡……”
許傑眼睜睜的看著陸於修的人就這樣將言清北帶下車,裝進另外一輛車上。
他不放心,就沒開走。一直盯著那輛車緩緩啟動直到消失不見才死心。
言清北在車裏晃晃悠悠的,重心不穩身子慣性的往兩邊倒,她感覺意外地沒有陷入柔軟的大床,而是碰到了阻礙物。
很熟悉的味道。
她對熟悉的東西有少有的貪戀,她不由得多騰騰。
陸於修看著撲上來的言清北突然道,“王叔,你在前麵那個路口先下吧,車交給我,今晚隻能勞煩你自己回家了。”
“嗯,沒問題。”
車停下,王叔下了車,陸於修想坐到前麵去開車,剛打算離開座位打開車門,卻被人拉住衣袖,他回過頭,看見言清北抓著他不肯鬆手,還迷迷糊糊的說,“別走啊!許傑,你身上的味道哪兒來的!好香!”
“……”陸於修總算體會到被人調戲的感覺。
她不依不饒地像黏皮糖一樣覆上去,趴在他的肩上,“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想起一個人,你猜……猜是誰啊?哈哈,就是不告訴你,死了也不告訴你這味道好像好像陸於修!哈哈,想不想知道啊?”
他沉默,她喋喋不休。
“我高中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他,可是那時候人家有女朋友啦!”她的語氣裏有自嘲,“所以我是多餘的,我這輩子最恨小三,所以我沒有去爭取,錯過了。再後來……再後來……我們重遇後我心底就小小地想要奢侈一回就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哭笑不得的訴說,“可是……我又成了多餘的了!這輩子我都是多餘的!我上輩子的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這輩子才這麼欠他的!”
世上有句話,叫做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可是,你贈我玫瑰,手有餘傷。
“北北,你才不是多餘的。”他輕輕地說。
“嗯?”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你說什麼?許傑,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犯賤!”
陸於修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正直了身子,捧起她的臉,“北北,我不是許傑,你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