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她瞥了一眼還在台上的Abby,笑了,絕望的美,“祝你幸福!”
說完,趁著記者沒有湧上來之前,捂著臉逃也似的離開了。
陸於修想追,卻被保安鉗住,隻能大力的掙脫著那一雙雙的手,“北北!”
會結束嗎?會嗎?不會嗎?他們之間,永遠隻是曇花一現而已嗎?!今晚的北北真美啊,她還帶著他送她的耳鑽,可是美麗的事物太殘忍,他欲罷不能。
言清北,分手豈是你說分就能分的!
她跑出會場,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後,她望著漸漸遠去的會場,心若絞痛。
她扭過頭,卻聽見那司機說,“姑娘,擦擦淚吧,裝哭花了就不好了。”
她驚訝,她在哭麼?她下意思的捂上自己的臉,果然是點點晶瑩掛在臉上。
這樣啊,自己哭了,那剛剛在他的麵前,那麼多人,她有沒有落淚呢?
出租車揚長而去,進入大公路,她漸漸平靜著自己。
她又怎麼會看見從那酒店中丟下眾人,甩開保安跑出來追她的陸於修。
言清北到了自己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個錢包都沒有。
“師傅你等一下,我上樓去拿錢包。”
“不用了,”善良的司機大叔說,“算了吧。”
“那怎麼行!”她不喜歡欠任何人的情,“你等著。”
她開門的手放在把手之際停住,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取下自己耳垂上的耳鑽,這個耳鑽在她今天早上的時候醒過來時就有了,不過那時候於修已經不在了。
她知道這耳鑽是卡地亞款式的,她還當寶呢!
“大叔,這個給你。”她伸出手,那兩個耳環在她的手中,在黑夜之中泛著詭異的光。
“呀,這麼貴重!姑娘,你還是給我錢吧!”司機推遲著。
“大叔拿著吧,”她放進他的手裏,“地攤貨,就值那麼一點兒錢!”
她下了車,有些恍惚,她有一個月沒回過家了。
保安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有些心緒不安,畢竟這麼暴露隆重的衣服他們很少見吧!
她一個回頭狠狠地瞪著他們,那眼神宛若就是“看什麼看!沒禮貌!”
保安訕訕地轉過頭。
她沒有鑰匙進門,去找了物業。
物業給了她一把配用的鑰匙,她在一路顛簸拘束的回到家,腳上的高跟鞋穿著好難受,腳後跟有些疼。現在才發現,原來物業離自己家這麼遠。
她進了電梯,到了樓層,覺得自己要超脫了,終於回家了她容易嗎她!
等到開了門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在角落裏想起一個聲音,“言清北。”
那聲音太熟悉了,她回過頭,眼神不善。
她看見陸於修從黑暗中出來,還是剛剛那麼帥氣的樣子,不過現在她可沒那心情去好好欣賞。
“陸先生有事兒?”她有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陸先生?”他輕笑,危險又輕佻,這讓言清北有些錯覺。
“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他步步緊逼,將她抵在牆上。
她有些呼吸不暢,又或者說,有些緊張,於是別過頭,“就在剛剛,我們不是好聚好散了嗎?”
陸於修聽後瞳孔一縮,壓製怒氣,伸出手扳過她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北北,你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那麼衝動。”
“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坦然的笑笑,“陸先生難道不是覺得我是您的阻礙嗎?不然,怎麼會下藥讓我昏睡?難道說,您更喜歡讓我錯過今晚,一早醒過來後,就是你和她的消息滿天飛?”
“言清北,有時候別把路堵得太死,等你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可能就不會再回頭了!”
她愣了,這是於修在對她說話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對她?
她回過神,推開他,挺直脊背,“我這個人你知道,我不過是喜歡果斷一點兒而已,三角戀什麼的,太麻煩!”
“麻煩?!”他反問,“你覺得什麼不麻煩?和我分手就不麻煩了?”
她剛想回答是,卻見他突然靠近,將她死死抵住,一手緊摟著她的腰,一手攥住她反抗的手,膝蓋頂住她欲彎曲的腿。
他急切地想要堵住她說的話,他努力六年不是為了聽她一句“麻煩”的!
“唔……”言清北想要讓她停止動作,奈何力氣大不過他,被他死死的囚在一個角落裏無法動彈。他那麼用力,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
她怎麼會知道,他是在害怕著失去。
片刻他鬆開她,微微喘著氣,“言清北,這世上誰敢要你,我廢了他!”
“你憑什麼!”她不服氣,倔強不肯認輸。
“因為……”他再次湊近她,輕吻著她的唇,“除了我,誰也不可以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