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北咬咬指頭,自己也沒做護士經驗,那怎麼樣才不傷他傷口啊?!
她扭扭捏捏地移過去,攥住他的衣角,吞吞口水,卻不爭氣的紅了臉。
將衣角漸漸地上移,裏麵的皮膚若隱若現,她死死地咬住唇,嫌棄自己太沒骨氣了!被男色誘惑算什麼!
有什麼大不了的,脫就脫唄!
她鼓起勇氣,正要使力掀衣服,卻被他抓住手,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聽他說,“北北,不用勉強。”
一聽完這話,她就如釋重負一般跳開,離床遠遠的,“那……那你自己脫。”
陸於修搖搖頭,“不行,叫晏南吧,我自己動不了手,不然傷口真得裂開了。”
“好吧。”她轉身出去,略顯狼狽。
找了晏南進去後,發現Abby已經走了,或許是被晏南轟走的也指不定,不過她現在可沒那工夫去在乎Abby的去留。
她坐在沙發上,讓自己的心平靜。聽見有人下樓,她回過頭。
晏南手上拿著一件染了紅色液體的衣服遞給她,“男色當前啊男色當前,嫂子你是怎麼想的?!”
“別叫我嫂子!”她沒好氣。她哪兒知道她怎麼了,女孩子羞澀也很正常啊!
晏南欠扁地聳聳肩,“也是,嫂子也女人了。”
她一蓋巴送過去,“都讓你別叫我嫂子了!”
晏南揉揉腦袋,一天被兩個女人打,真他媽的不幸!
她停留了半晌,趁著現在沒人終還是問道,“他的訂婚典禮,是什麼時候?”
雖然對外是說的宣告,但是誰都知道,那就是一個訂婚典禮,即使十分不願意問出來,她還是忍著心痛問出來,她想看看,那一天的陸於修是有多麼的英俊多情和驕傲不凡。
那是她在最美好年紀遇上的那個最美好的男孩兒啊,如今覺得,在她眼前的他,有多不真實。
晏南揉頭的動作一僵,不可思議的望著她,“那天的對話你……”
她勉強勾勾唇,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晏南搖頭,“那些事兒你遲早會知道,就像你當年的事兒也一定會在某一天被我哥知道。”
她臉色一白,晏南道歉,“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哥訂婚那天還是別去了,萬一有什麼更刺激的事兒也指不定!”
他疑惑地抬頭,聽不懂,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更刺激的事兒”。
晏南笑道,“陸於修要是什麼時候學會屈服了,那言清北算什麼?”
她愣在原地。
陸於修要是什麼時候學會屈服了,那言清北算什麼?
晏南走了,她沒發現,想著那句話什麼意思。
聰明如她。
半信半疑,不敢確定。
也許她多慮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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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後。
言清北很不爽!十分不爽!如果現在用一句話來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士可殺不可辱”!
憑什麼!
憑什麼那廝身體明明好多了不少還要讓她服侍他!
憑什麼仗著自己仍是患者就作威作福,占盡她的便宜!
她深感自己要是再留在這裏,不僅會丟掉工作,還會被他吃幹抹淨!